一个女人从坡下出现，石东彪看到她两手端着步枪，枪口朝下。</p>

“彭哥，你怎么样？”女人担心地问。</p>

那个叫彭哥的男人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女人笑了笑说：“没事，怎么只拿一把枪？”</p>

女人拍了拍裤袋说：“子弹拿了就行了。”</p>

“行，那你自己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p>

说完，彭哥当先往村内走去。</p>

“彭哥，见人就杀么？”女人紧跟两步，有点紧张地问。</p>

彭哥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久才说：“只要觉得有危险，那就杀！”</p>

女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上。</p>

芒草拂动，石东彪觉得脖子一疼，忍不住动了一下。</p>

他心知不好，刚想抬头，就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只硕大的猪头。</p>

那猪的眼睛，泛着森冷的光，它竟然有獠牙，染血的獠牙。</p>

“出来！”彭哥手中的长矛扬得老高，石东彪丝毫不怀疑，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会被洞穿。</p>

他把步枪丢了出去，举起双手，跪着从芒草堆里爬了出来。芒草割破他的手臂，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p>

女人黑洞洞地枪口对着他的脑门。</p>

“别……别杀我，求求你们，我投降，我没有危险！”石东彪求饶。</p>

“彭哥，还是个半大孩子！”女人紧了紧手中的步枪。</p>

石东彪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只是不停地说，别杀我，我没有危险。</p>

他一直记着彭哥的那句话，只要觉得有危险，那就杀。</p>

他没有危险，是真的。没有勇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危险。</p>

等了一两分钟，石东彪还活着。</p>

彭哥开口，让他抬起头。</p>

石东彪乖乖抬头，他看到彭哥的眼睛，全是冷漠。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女人，他看到女人眼神中的担忧和不忍。</p>

他好像知道她担忧什么，她担忧那个彭哥杀他。</p>

彭哥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用指着房屋的后面命令道：“到这边来！”</p>

石东彪跪在地上，往那边爬去。</p>

爬了两步，彭哥说：“站起来走！”</p>

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走了过去。</p>

“今天下午，你们是不是捉到几个人？”彭哥问。</p>

石东彪连忙点头。</p>

“几个？”</p>

“五个！”</p>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p>

“还活着，一个男的受了比较重的伤，还有一个女的也流了血，不过伤得不重。”</p>

“继续！”</p>

“石阿满要娶那两个漂亮的当媳妇儿，荣少要了那个大点的姐姐，还有一个小姐姐，他们要给大伙分享！”</p>

“他们下手了？”女人的枪顶在他的脑门，呼吸变得急促。</p>

“不不不，还没有！”石东彪连忙说，“枪响了，还没来得及！”</p>

枪口移开。</p>

石东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感觉在鬼门关逛了很多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