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g，哈尔奇将军的邀约，豪华游轮加高级晚宴，现在出发吗？”</p>

斯贝利刚踏入餐厅就看到餐桌对面坐拥入怀的两人，眉心微挑。</p>

“哇哦～你们大早上的这么酷！Amy，我也要抱着吃。”</p>

语毕，斯贝利直接将莎拉抱在怀里，低下头想要去吻她。</p>

莎拉偏脸躲过的同时，右手轻抬，挡在两人唇间，并示意斯贝利看向牧宁池怀里的许诺诺。</p>

斯贝利这才注意到许诺诺那对大眼睛通红通红的，脸色也不太好。</p>

他冲牧宁池使了个眼色，意思是——</p>

怎么回事？哄啊！</p>

牧宁池勾着唇冷嗤了声，意思是——</p>

还没来得及哄，你就来了！</p>

这次两人难得失了默契，斯贝利没有体会到牧宁池让他走开的含义。</p>

他只知道牧宁池没有耐心，指望牧宁池去哄女人实在不现实。</p>

于是斯贝利松开莎拉，自告奋勇地坐到两人旁侧，弯腰看着许诺诺。</p>

“小侄女，谁惹你不开心？告诉Lee叔叔，Lee叔叔打得他到处找牙齿。”</p>

闻言，许诺诺不加掩饰地抬眸看了牧宁池一眼，眼底意味明显——</p>

他惹的，你打吧。</p>

牧宁池见状，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十分配合地冲斯贝利挑了挑眉——</p>

来！</p>

“啊哈～”</p>

斯贝利讪笑了声，身上的气势陡然下降了一个八度，他尴尬地抓了抓脑袋，开始和许诺诺打哈哈。</p>

“小侄女，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应该笑着面对。你知不知道你含笑九泉的样子特别漂亮，来，给Lee叔叔笑一个。”</p>

“活够了？”牧宁池蓦然冷了声。</p>

这一瞬，斯贝利万分怀疑牧宁池刚刚吃的不是早餐，而是枪药。</p>

好心好意帮他哄女人，他还不乐意了？</p>

难怪小侄女看不上他！</p>

“暴脾气！”</p>

斯贝利小声嘟囔了句，恰好被许诺诺听到，加之斯贝利胡乱用成语的模样真是熟悉又滑稽，许诺诺腼腆地笑了声。</p>

很轻很轻地一声。</p>

这一笑，眉眼间的阴霾散去了不少。</p>

牧宁池侧脸看了许久，他起身把许诺诺放在餐椅上，示意她自己吃。</p>

随即拍了拍斯贝利肩膀，“出来。”</p>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了门，餐厅只剩下莎拉和许诺诺。</p>

莎拉伸手拿了块全麦吐司，动作优雅地往上面抹了一层草莓果酱，轻轻咬下一口。</p>

“许诺诺，是不是那天你没控制住开枪被吓到了？特努赤是祁醉用狙击枪狙死的，跟你没有关系。”</p>

许诺诺摇了摇头。</p>

也许是因为莎拉的舍命相救，即便清楚地知道莎拉杀手的身份，但许诺诺对这个大她七岁的姐姐还是很有好感。</p>

她想起莎拉和她说过的话，说她拥有别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得到的生活，说她本可以平静美好的活着。</p>

那其实，是莎拉的梦想吧？</p>

许诺诺抿唇开口，“我有一个朋友，和我绝交了，嗯，也不算朋友，不算朋友。”</p>

“轻易和你绝交的，当然不算朋友，”莎拉轻笑，“真正的朋友是愿意为对方赴汤蹈火的，为了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伤心，许诺诺，我觉得这样不值得。”</p>

“还，还有我妈妈……”许诺诺哽咽了下，食物卡在嗓子里，她奋力呛咳了一声才继续道，“我妈妈把我拉黑了。”</p>

“你的妈妈，爱你吗？”</p>

“我不知道，不谈钱的时候，她还是很关心我的……大概是我长大了，所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