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回家后,脸色阴沉得像能挤出水来,整个人仿佛徘徊在暴怒的边缘。易谭氏作为他的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因此,她说话格外小心,一边招呼他吃饭,一边连忙去厨房端饭菜。然而,此刻的易中海哪里还有胃口?只见他坐在凳子上,紧握拳头,眼神充满怒意。易谭氏心中既害怕又明白不能再让丈夫如此失态,只好开口说:“当家的,既然选择了雪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就该好好过日子。有你照顾她们,等熬过这段艰难时光,她一定会记得我们家的恩情。毕竟人的心都是肉做的……”然而,易中海已听不进去,大声反驳:“胡说!”瞬间,易谭氏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可以说,今天的易中海,是她一生中从未见过的模样。易中海没理会她,径直走向后院,大概是去找聋老太太商量去了。
与此同时,在后院,聋老太太虽然平时装聋作哑,但院子里的事她都暗中留意。她自然也知道苏阳回来了。“该死的小子,怎么不在战场上死去,那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为什么偏偏活着回来,真是……”此时,聋老太太的眼中充满了怨毒。如果苏阳看到,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他与老太婆并没有太大的冲突,不明白对方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他当然不知道,自从他去了半岛战场,易中海掌控了西谷院的话语权后,这位老太太在四合院的地位犹如成佛作祖。院子里大部分人对这位老太婆十分尊敬,加上易中海暗中散播她为解放军做过草鞋以及烈士家属的身份,老太渐渐成为了四合院的祖宗。而聋老太太一生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如今沉迷其中。而苏阳要打的文日团,有能力打破这一切。老太太怎能不恨?
“老太太!”易中海一边喊着,一边推门进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从他眼神深处可以看出他的紧张。老太立刻低声呵斥:“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稳重都没有。”“慌什么?”易中海此时心里也很不痛快,但不敢表露出来,恭敬地说:“您老教训得是。”然后有些焦虑地继续说:“现在苏阳回来了。”“老阎他们肯定会说起院里的事,你说他会不会猜出什么?”聋老太太心里其实也有点慌,但还是假装镇定:“他能猜出什么?再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易中海苦笑了一下,老太摆摆手:“没什么可犹豫的。”看着易中海慌乱的样子,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放心吧,事情处理得很干净,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再说,他苏阳还能跟区里的领导对着干吗?就算他认识军管会的人又怎样,难道还能管到区里?”接着,她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况且,那位区领导也只是按照正常程序对何大清进行严格审查,就算告到天上去,也没错。”
听到老太太的安抚,易中海的恐慌渐渐平息。“我知道。”老太太点点头:“以后在院子里低调点,只要不让他抓住把柄,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好了,回去吧,也别在家里发脾气,正经事要紧。”这话也是在告诫易中海。“知道了。”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心情。当他从聋老太太家出来时,脸上已没有任何慌乱和愤怒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来关心老太太的生活起居。“易师傅,今天您给老太太送饭?”后院的邻居看见他,笑着打招呼。易中海笑着回答:“没有,这不是老太太跟我媳妇说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过来看看。”“哎呦!难怪您仁义呢!这院子里也就您家两口子真心照顾老太太。”
接着,另一位邻居也笑着说:“是啊,无亲无故的,能照顾到这个份上,确实难得。”“易师傅,我们都该向您学习呀!”“不过,家里也困难,想帮忙照顾老太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易中海笑着摆手:“没什么,你们有心了。老太太肯定记得你们的好。平时能陪她说说话,就已经很好了……”几个邻居:“应该的,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就是图个热闹,平时我们也经常陪老太太聊天说话。”易中海笑着点头表示赞同:“行,我先回去,还得让我家那口子赶紧给老太太送饭呢!”随后,易中海回到了家。易谭氏见他恢复了常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你去给老太太送饭吧。”易谭氏连忙说:“嗯,已经盛好了,正准备送去呢!”易中海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独自享用起来。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易谭氏在家中的地位。就连吃饭,易中海也没有等她的意思。当然,易谭氏对此也有些不满。她端着饭走向后院时,不禁看了一眼跨院,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心中既羡慕又感到一阵阵酸楚。阎家、许家不仅添了人口,而且家里的儿子又有出息,她怎能不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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