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以前听人说过，有些妇人小产后，会生病的，那血迟迟不干净，累得身子都要慢慢垮掉的，还会再也生不出来孩子。”</p>

我听得有些吃惊。</p>

这个，我倒是不知。</p>

“回头去打听打听。”</p>

皱了皱眉，我想着，要是吴才人真的弄成这样，那……</p>

“是。”</p>

云珠也有担忧，扶了我的手，去了椒房宫。</p>

椒房殿内。</p>

我到时，淑妃正守在皇后的床榻边上。</p>

皇后面色还有些微微发红，但能吃下药了，情况似乎比昨夜要稍稍好一些。</p>

淑妃见我来了，回头就来招呼我。</p>

“你来了。”</p>

淑妃语气沉沉，眼下也有些许乌青，看样子是一夜没睡了。</p>

“是。”</p>

我望一眼皇后，又对淑妃道：“淑妃娘娘也辛苦了，不如换了我来吧？你身子弱，也该休息休息。”</p>

“可是……”</p>

淑妃还有疑虑，可她话都没说完，身子就歪了歪。</p>

我忙扶住了她。</p>

香蕊也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跟着劝慰道：“娘娘气血虚，一夜没休息没吃东西，身子怎么吃得消？”</p>

“燕婕妤来了也好，她在这儿帮帮忙，您去用些东西吧？”</p>

我也跟着附和。</p>

淑妃见状，不好推辞，也只得被香蕊扶着出去了。</p>

不多时，周嬷嬷过来了。</p>

她端了汤药到我手里，我便用汤匙一勺一勺盛了，喂到皇后的嘴边去。</p>

皇后似乎是有些意识的。</p>

她张口一点点喝，喝得很慢，偶尔还会流出来一些，我看皇后忽然病得这么重，心中也有不忍。</p>

皇后是个和善的人。</p>

她总是宽容待下，就连张贵妃屡屡犯上她也甚少和张贵妃置气。</p>

淑妃曾多次有意无意提及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p>

我思忖着，不料皇后忽然咳嗽起来，我忙放下了手里的汤碗去查看皇后情况，周嬷嬷也过来要我和她一起扶起皇后。</p>

“许是呛着了。”</p>

周嬷嬷忧心不已，又叫人快拿软枕过来垫着。</p>

好容易将皇后扶起，她刚刚一靠着，便又咳嗽，我看得着急，只要去抚一抚皇后的心口。</p>

谁知我才刚刚碰到皇后，皇后仿佛十分不适，竟然一口血吐在了我的胸口。</p>

血，绽开了一朵血花。</p>

我被吓了一跳，脑海里依稀浮现起那时娘亲的脖颈撞在刀上的场景。</p>

我一怔时，身后已是乱了。</p>

周嬷嬷吓了一跳，让人去喊太医，也过来查看皇后的情况，不多时就连正在吃东西休息的淑妃也被惊动了过来。</p>

“怎么回事？”</p>

淑妃步履匆匆，差点站不稳。</p>

我将事情一说，太医也过来给皇后把脉，片刻后才道：“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平日又……郁结于心，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实在是……唉！”</p>

太医叹气。</p>

淑妃看了，不免怒道：“光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快快去开了药给皇后娘娘服下！”</p>

太医闻言忙也站起身来，对着淑妃拱了拱手，出去忙活了。</p>

“你也去换换衣裳吧。”</p>

淑妃又转头看我。</p>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皇后刚刚的那口血弄得我的外裳十分污秽，还带着一些血腥气。</p>

“是我疏忽了。”</p>

我也只好起身，先领着云珠回长信宫去了。</p>

一来一回的，等我再去椒房宫时，莹雪公主和姜才人也在陪着侍疾了。</p>

萧昱不久后下朝也赶了过来，倒是张贵妃一直没瞧见人影，似乎是不打算过来侍疾了。</p>

我便待在阁殿里，学着侍疾的事儿。</p>

直到晌午，忙里偷闲回宫用午膳，我才终于得空，能听碧玉讲一些关于皇后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