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你这说的什么话。”</p>

“要说拖后腿，倒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拖你们的后腿啊！”</p>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依我看吴老先生刚才那些话，指不定是在试探或考验。”</p>

“未来的事儿究竟如何，还得走一步看一步呢！”</p>

李有泉笑着摇了摇头，只把今天这事儿当做一个小插曲，不再多想。</p>

随后，便回屋取出下午在裁缝铺拿回的包裹，将两身崭新的棉袄拿了出来。</p>

“姑，红红，来，穿上看看合不合身！”</p>

一大一小两件棉袄一亮相。</p>

红红眼睛顿时瞪得老大。</p>

李慧芬脸上也是露出诧异之色：“这衣服做工可真好，这料子和棉花，加上工费，得花出去不少钱吧？”</p>

“有泉，你也是有心了，怎么不给自己也整一身？”</p>

“要不你穿姑这一件吧？姑衣服还能穿，没必要换新的。”</p>

李慧芬刚想推让。</p>

却见这时李有泉又从包裹里拿出一身新棉袄，三下五除二套在了身上。</p>

“放心放心，咱家三口人，一个都不落下！”</p>

“这眼瞅着就到年关了，不搞身新衣服怎么能行？”</p>

“对了姑，我还给你单独买了双新鞋，你也一块试试吧！”</p>

“瞅瞅你脚上那双老鞋，都穿了三年破的不成样子了！”</p>

说着，李有泉又将那双新买的老布鞋塞到了李慧芬手里。</p>

“耶耶耶！穿新衣服喽！”</p>

穿上新衣服的红红十分兴奋，在屋里蹦蹦跳跳，欢呼雀跃。</p>

李慧芬也是面带笑意，穿上新衣服新鞋，在镜子前面比照了一遍又一遍。</p>

不自觉间，竟是红了眼眶。</p>

“合适，这尺寸正合适！”</p>

“有泉，姑姑谢谢你。”</p>

李慧芬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把眼泪。</p>

很快，脸上重新浮现出温柔的笑容，仿佛这些年的心酸与苦楚，都饱含在那眼泪中一同抹去。</p>

“咱们家的日子，终于好起来了...”</p>

“来，红红，把衣服脱了，咱等过年再穿！”</p>

“有泉，你平时经常出门，这件衣服就穿身上，小年的时候我再买点料子，亲手给你缝一套。”</p>

“你身子骨弱，得多塞点棉花穿更厚实点才是！”</p>

李慧芬说着，将身上的衣服，连带红红那身一同脱下。</p>

有了新衣服，却舍不得穿。</p>

这似乎是很多母亲身上，都具备的特质。</p>

眼下天色不早，也是时候该洗洗睡了。</p>

李有泉在炉子上烧了壶水，准备洗个脚就上床。</p>

李慧芬则是将意犹未尽的红红抱回了屋里哄睡，而后又回到客厅收拾起刚才喝水用的杯子。</p>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p>

咚咚咚！</p>

“有泉，有泉，你睡了吗？”</p>

外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p>

李有泉闻言眉头一皱，与李慧芬对视了一眼后，上前将房门打开。</p>

“我说，大茂，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我家来干嘛？”</p>

李有泉出声问道。</p>

只见许大茂一脸讪笑，搓了搓手：“那啥，刚才我看你家来客人了，就没好意思上门打扰。”</p>

“这不，听说你今天打猎大丰收，上次我跟你说让你帮忙捎点野味我送老丈人的事儿...”</p>

“嗷，你说这事儿啊！”</p>

李有泉淡淡一笑：“瞧我这记性，还真给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