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现下里依云观之流横行,无人知道山里头的精怪会不会为之所利用,以至于生了什么害人的心思去。
“好,仙长已然应下的事自然是首要的,只望仙长肯帮上那一家可怜人。”
想起王大仁如今落得的下场,白箬复又补了一句,“若是那人罪有应得,仙长也没必要出手,由着他自生自灭便是。”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郦岚自然是应下了。可郦岚自己这边难保不会有什么突发的事,生怕误了事,郦岚开口道,“只是贫道这边不知会不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变动,保险起见,若是我来不及处理,白夫人可以去玄云观求些帮助。”
“仙长是玄云观人士?”
还没等郦岚回应,白箬便继续说了下去,显然无意要郦岚回应方才那一问:“仙长有所不知,自打这王大仁去依云观求了财神,我便对这些宫观没什么好感。”
“这依云观是香火旺盛,也确实是有求必应。”白箬有自己心里那一套对于神仙的认识,说出来,倒也没有理解出太多偏差,“可这善人去求可应,满身铜锈,为财叩门的去求,亦是能应……”
“这便叫我觉得不甚可信。”话说了许多,白箬抿了口茶,润过喉舌,“若是这宫观只看谁人带来的银钱多,便与谁福祉,岂不是亦成了那世俗里头的交易?”
“宫观里的众人要靠银钱来生活,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只是连王大仁那种东西都能求来不属于他的财,我倒是不愿意去这些所谓的灵验地。”
“白夫人说的有理,虽说玄云观同依云观是大有不同的,但既然白夫人如此说了,那我定当安排好诸事,不会耽误了白夫人所托。”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郦岚明白,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叫白箬相信玄云观就与那依云观有什么不同的——只不过,尚且有人能清醒的意识到那依云观的问题,还是颇为难得的。
二人各自还有那些尚未处理清楚之事,别过白箬,郦岚便径自出府。随意买了些吃食应付,旋即便循着方向找昨日那老妇人家所居的地方去。
京兆城的秋风没有桂香,却带着几分北方来的冰凉。一路上少不得听人念叨王大仁的事儿,幸得惩恶扬善,郦岚心下里快活,步子又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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