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希衍醒过来,南浅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用护肤品。</p>
望着那道背影,沈希衍忽然觉得家里该有个女主人了。</p>
他眼睫扇动了几下,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从背后圈住她。</p>
高傲冷沉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微侧过来的薄唇,吻她的脸。</p>
“再做一次。”</p>
还做?!</p>
南浅一脸抗拒。</p>
“我不行了。”</p>
再做下去,她的腰,她的腿,估计要废了。</p>
沈希衍却意犹未尽,犹如一头饿坏了的狼。</p>
“这次轻点。”</p>
说得好听。</p>
哪次轻过?</p>
南浅推开他,起身。</p>
“我化好妆了,会弄花的。”</p>
这个借口,沈希衍压根不放在眼里。</p>
修长的大掌,一把扣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p>
“说好,试试工具的。”</p>
说话间,南浅被扔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沈希衍高大挺拔的身子压了下来。</p>
果然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血气方刚到,宛若开了闸的洪水,发泄起来,就没完没了。</p>
南浅被两次推到高处,腿软了,腰断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才餍足般翻身下床。</p>
但在去浴室之前,男人还抓着她的脚环,往床边方向,用力一拽。</p>
他微微俯身后,用双手,撑在南浅左右两旁。</p>
深沉不可窥测的眼睛,低垂下来,落在她的脸上。</p>
“你以前为什么要频繁去慕寒洲的酒店找他?”</p>
南浅心思细腻,反应也快,沈希衍这么一问,她就知道,对方在问什么。</p>
她却没有给出直接回应,反而跟他一样,迂回着给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p>
“他身体不好,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一生病,我就会去照顾一二。”</p>
她说得疏离,就好像跟慕寒洲关系,也就仅此而已。</p>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去酒店找他,大部分是忧心他。</p>
因为每隔三个月,他就要去输一次血。</p>
每次输完回国,他都要在酒店休养好久。</p>
南浅怕他会出什么意外,不得不去。</p>
也需要从他那里,知道阿景最新消息。</p>
这些没法跟沈希衍说,他也不会探听。</p>
“那你跟他之间……”</p>
“什么也没有。”</p>
没等沈希衍继续试探,南浅沉声打断。</p>
“我承认很多事情骗了你,但这件事,我敢拿生命起誓,若我和慕寒洲上过床,不得好死!”</p>
她的眼神,很诚挚,起得誓,也很恶毒。</p>
就好像在丈夫面前,立正清白的妻子,那般坦荡。</p>
正因为她过于坦然,反倒显得沈希衍有些小肚鸡肠。</p>
明明决定以后都会信她的,怎么还疑神疑鬼?</p>
是他现在太过在意了吗?</p>
在意到连他们的过去也容忍不了了?</p>
沈希衍蹙了下眉,又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p>
“对不起。”</p>
说完,男人有些不自在的,直起健硕身躯,快速走进浴室。</p>
望着那扇关上的门,南浅眼底的清澈,又被复杂情绪搅浑。</p>
她不知道……沈希衍这样越来越在意自己,是好,还是坏?</p>
临出门前,沈希衍又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这才带她出门。</p>
纪明修把盛夜顶楼包了下来,说是要庆祝沈希衍追妻成功。</p>
请了不少人,京城里的权贵子弟,大部分都到场了。</p>
南浅看着一包厢人,有些怵得慌。</p>
沈希衍这是打算彻底公开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