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被斥,神色不改,仍旧端着一丝笑容:“是,慕指挥使所言极是。”</p>
“但即便如此,容某还是想躬谢慕指挥使,您不分昼夜地心系皇上安危,此等用心一般人是比不上的。”</p>
“对此,容某多嘴还是希望慕指挥使一如既往,不应......”</p>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离直接打断了。</p>
“我当你大早上的来这跟我说话干嘛?敢情是怕我护卫皇上不力。容相如此狭想,陛下可知?”</p>
容铮顿了顿身子,身姿越发谦卑恭顺:“慕指挥使是误会容某的意思了,慕指挥使的辛劳大家有目共睹,不需容某多加置喙。</p>
“只是容某怕慕指挥使......”</p>
话未全部说完,但言中之意慕离已经清楚。</p>
他摆了摆手,冷声道:“慕家生于苏家,长于苏家,从出生那刻起便誓死守护苏家,太上皇将皇上安危交于我,我自然会尽心竭力,此等之事是我慕离毕生所求,容相倒也不必多想,我因此会懈怠于皇上!”</p>
说完,他瞥了容铮一眼:“倒是容相多加注意才是,皇上年幼,身子遭受不住,容相何必贪欢如此!”</p>
说着他轻飘飘地看了容铮一眼,“况且此事不争朝夕,且看长短,容相还是不要高兴太早了!”</p>
容铮闻言没有再说话,他深知此时若再多言便激怒了对方。</p>
既已经得到保证,他此番目的也算达成。</p>
转头间,他脸上颜色深沉,对方说的话虽不中听,但也言实。</p>
他一定不会只有朝夕,此生此世阿珏都是他一人的,其他人勿要妄想。</p>
......</p>
京郊路上。</p>
孟贺兰坐在马车上,熟读着手里的兵书。</p>
自知皇上和容铮在一起后,他便寄身于军营了,边疆太平,无战可打,他不想见那些烦心事便钻研起了兵法。</p>
每天把时间排的紧紧的,让自己累到没有空想其他事,如此也算撑过一日。</p>
正翻开一页书,马车骤然被停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询问,驭车的小兵匆匆回禀:</p>
“将军,前面有人拦车!”</p>
孟贺兰闻言眉头一皱,京郊之处,何人不知他孟贺兰,竟然有人胆敢拦车。</p>
他翻了一页书,语气淡然道:“何人?喝斥了去,若要伸冤找大理寺,我这不是衙门!”</p>
小兵吞了一口唾沫道:“是容相!”</p>
孟贺兰闻言一顿,“谁?”</p>
小兵再次回应:“是容相容铮容大人!”</p>
“又是他,烦不烦!不是拦孟府大门,就是去军营大门等着,就连上朝都要候在一边等着我,他容铮是开了眼吗?我走哪跟到哪!没看到我不想见他”</p>
想到这,孟贺兰将手里的书一盖,冲车外喊去:“驾马直接冲上去!”</p>
小兵闻言一愣,“啊?将军这......”</p>
且不说他是一介小兵,当街冲撞宰相不好。</p>
便是马车里的将军如此行事,也是大为不妥的。</p>
这乃骄纵的大罪,前有前朝孟家被忌惮之事作为警告,这小兵一路跟着孟贺兰过来的,知道他一路来之不易,自然是不敢的。</p>
他不做,顶多挨几鞭子抽打!</p>
若他真听话做了,那可是大罪!</p>
权衡之下,那小兵纹丝未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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