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只会喊冤枉，一句都不肯交代？”</p>

“确实。”</p>

“既然她嘴这么严，酷刑总免不了吧？”</p>

“已经在用了。”</p>

“我想一整套刑具用下来，剥皮抽筋，断手断脚总免不了，最后疼也疼死了。不过不要紧，她于我们用处并不大。”</p>

“不！放了她！她什么都没有做！是我，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赵焱是我伤的，埋尸坑里的人是我杀的，这个局也是我设的，她只是被逼必须配合我！”</p>

孟书生崩溃的大喊，企图将仙羽撇出去。</p>

宋毓川暗暗震惊，没想到陆轻染真的能撬开孟书生的嘴，而且似乎也没花什么力气。</p>

陆轻染眯眼看着孟书生，继而微微弯下一点身子。</p>

“我说过你交代的这些于我们意义不大，所以你凭什么要求我们放过仙羽？”</p>

“那你们想知道什么？”</p>

陆轻染抿了一下嘴，小声问道：“潘公公。”</p>

孟书生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摇头。</p>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仙羽在城隍庙前并没有等到接头人，你们已经被他们放弃了。”</p>

孟书生脸色铁青，但其实这个结果，他已经想到了。</p>

“如果我告诉你们了，你们真的会放过仙羽？”</p>

陆轻染点头，“首先仙羽于我们没用，放了她一点不影响案情。其次，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不喜欢杀人。”</p>

孟书生想了一下，点头道：“我说！”</p>

后堂，陆轻染先进来，宋毓川晚了一步。</p>

“孟书生原名孟怀，关于杀手组织的事，他仍不肯泄露，但他承认坟坑那些人是他杀的，赵焱也是他捅伤的，并在供状上画押了。我已经派人去端王府，只等赵焱改口供，你的罪名就能彻底洗清了。”</p>

裴九思斜靠着宽大的太师椅，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这玉佩是先皇后生前佩戴的，裴九思留在身边当做念想。</p>

“这案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所谓的真相，便是我捅了赵焱一刀又怎么了，何至于要被流放。正如半年前，我被人陷害，入了宣阳侯府的洞房，事情可以调查清楚，也可以大事化小，偏偏我丢了储位。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想问题的根源在哪儿。”</p>

说着，他站起身。</p>

“根源就在于皇上不信任我了。至于为何不信任，我刚知道答案。”</p>

他看向陆轻染，深深一笑。</p>

这时官差来报，说是禁卫军将大理寺包围了，并请长宁王现身。</p>

裴九思冲宋毓川挑了挑眉，“看来你这大理寺也有内奸啊。”</p>

宋毓川脸青了青，“赵二的口供还没拿到。”</p>

“那你要快点了，他脾气暴躁，没准儿真会把我打死！”</p>

看着裴九思走远，陆轻染眉头又皱了起来。</p>

原来皇上怀疑他不是自己亲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