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提升韩艺为户部尚书的时候,满朝文武就没有人反对,韩艺可是最年轻的尚书,一个这么大的国家的财政,交给一个这么年轻人小子,这是从未有过的,竟然没有人反对,这可不是皇帝权威,可见他们心里也是认同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要是韩艺乱搞一通,跟李义府一样,一心冲着钱去的,你皇帝再支持韩艺,他们这些大臣们还是会反对的,尤其是贵族出身的大臣,他们还是有着极强的原则性,王安石不就是如此么,皇帝支持他,有个球用,你弄不好,你就得下台,只是说他们之间还有阶级矛盾在,不可能太亲近,彼此之间,还是就事论事。
韩艺拍着胸脯保证道:“各位还请放心,只要我韩艺还在户部,就决不可能征收盐税。”
卢承庆、杜正伦、许圉师得到韩艺的保证,这才拱手告辞。
他们一走,年迈的李绩突然迸发活力来,一下子就来到了韩艺身旁,道:“你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韩艺笑道:“司空请放心,灭高句丽的钱一直存着的,没敢动,打吐蕃的钱,已经在挣了,相信也快了。”
李绩呵呵一笑,便不再询问了。
出得皇宫,韩艺抬头望着天上的朗月繁星,一声长叹,“难啊!”
翌日一早,韩艺就揣着奏章来到皇宫,呈给李治。
李治拿到奏章,都还未看,便道:“这一道奏章你昨日就已经准备好了吧?”
韩艺道:“陛下真是料事如神。”
李治道:“那你为何当时不呈上?”
韩艺道:“因为臣知道陛下一定会找臣的。”
李治哦了一声,很玩味道:“那你又是否知道,朕找你所谈何事?”
韩艺道:“税收一事。”
李治也没有否认,道:“那你究竟对此是何看法?”
韩艺道:“回禀陛下,其实李义府说得很对,如今的租庸调制过于单一,一旦有个什么天灾,百姓与国家都将蒙受重创,其他的就不说了,至少国家到时也无力救助百姓,另外,如今国库虽然充盈,但是底子太薄,国家无法主导发展,如果国家有钱,就可以修路,就可以开办教育,等等,但是没钱什么都无从谈起。”
李治点点头道:“朕昨日确实动心了,但绝不是贪图其中财富,朕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皇帝,正如你所言,国家要是没有钱的话,很多事都干不了,因此开源税收,朕认为是必须的,这能使得国家财政变得更加稳固,至于征不征盐税,这并不是关键。你这个户部尚书,既然知道其中之害,可否想过如何去解决?”
靠!我这才上任多久,你好歹也给我喘口气啊!韩艺道:“臣当然想过,最合情合理的做法,就是如臣昨日所言,根据每个人的资产、收入来制定税收,这样不但能够增加国库,也能缓解贫富差距,就均田制而言,它的根本思想不在于分田的多少,而是在与平均,为什么要平均,为什么要抑制土地兼并,因为这样国家才会稳定,一旦贫富差距拉大,那么势必会引起大乱。因此这种臣建议的那种税法才是真正的均田制。”
李治眯了眯眼,虽然屋内就两人,但他却还是小声道:“看来你是真有这打算?”
韩艺一脸憨厚道:“陛下误会了,臣只是说说而已。”
李治愣了好半响,突然一拍桌子,“你这是在戏弄朕。”
韩艺反问道:“陛下,臣若建议,你会批准么?”
李治道:“只要你能够说服满朝文武,朕就答应。”
靠!你真是习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得罪人的事都让我来做!韩艺暗骂一句,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臣也无法说服不了满朝文武,朝中哪个大臣都不是大地主,他们家的田地最多,国家若这般征税的话,他们可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们会答应吗?
可若不征他们的税,这天下人会信服么,即便陛下和臣强行推行,他们也一定从中阻扰的,陛下与臣只是两个人,没法照顾的一一俱全,办事的还都是官员,他们想要捣乱,陛下与臣都没法制止,一旦变法,可能会越搞越糟,但是征盐税的话,国家也许会盛极一时,但是很快就会走向灭亡的,因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再好的政策,也不如百姓生活的好,只有百姓生活的好,国家才会安定,如果陛下要征盐税,那么还不如赌这一把,联合穷人,跟富人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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