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怎么走了?有何本事?(1 / 2)

“啊!”

刘法师抱着头艰难起身,头疼欲裂,他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

天色渐渐明了,暑气渐渐盛了,已然过了能安眠的时候。

只是刘法师的后背湿透了,却传来一种酥麻感。伸手一摸,却觉得是寒意。

刘法师渐渐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没有被人劈开头颅,更没有被人剥皮拆骨。

刘法师跌跌撞撞推开门去,呼喊道:“怀忠!怀义!”

“怀忠!怀义!”

“诶!”对面的屋子里应了一声。

两个道童一边应着一边穿衣道:“师父,我们马上起来练功!”

说话间,就已经打开了房门,露出两张朝气蓬勃的脸,一边系带一边露出讨好的笑。

刘法师才将将回魂,一颗心落到实处,开始缓缓跳动。

他脸色苍白、神思不属,两个道童依稀只觉得熟悉,却没想出个所以然,年长的那个只好问道:“师父,你没事吗?”

刘法师只觉得额角的青筋一顿一顿地跳着,头晕脑胀,故作轻松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们两个现在才起,能练几个时辰?”

怀忠、怀义只缩了缩脖子,不敢顶嘴。

如今天亮得早,热得快,若是不起早练功,等日头上来,就练不了了。

两个师兄弟什么都学一些,法术也学,武功也学。

只是年轻贪玩躲懒,只当刘法师是不满他们不专心课业,倒没有发觉刘法师出了问题。

刘法师冷哼一声,回到房里之后,才怔怔出神。

昨日他才把那善信哄走,昨夜那噩梦便缠在了他身上。难道是背后鬼神转移了目标,又或者是嫌他多事,蓄意报复?

刘法师不清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清楚要如何摆脱这梦境。

他难得沐浴更衣、焚香凝神,规规矩矩地穿着法袍,行了斋法,恭恭敬敬拜在孚佑帝君的神像前,祈求帝君示现,为他指点迷津。

孚佑帝君安然不动,神威如旧。

刘法师看着祖师,便长叹一口气,便悔恨自己年轻时候不学好,一把年纪才嫌弃本事低微不够用。

若是宫梦弼再在此,就知道帝君是有示现,只是刘法师自己觉不出来。

他一方面对鬼神之气极为敏感,一方面却又对更精微的东西睁眼瞎,说到底还是道行低。

刘法师是不敢埋怨祖师的,只能归结于自己驽钝。求神不能得果,老法师积极自救,便要用自己行走江湖的经验来应对了。

首先便是找到昨日的善信。

这善信七日里日日来拜福济观,周围的百姓都瞧得见,应当是好寻的。

天热了一些,怀忠和怀义两个小子练完功,便被刘法师打发去寻昨日的善信。

两个小子顶着大太阳出去,到了正午红着皮回来,来不及说话,先灌了两壶凉水。

怀忠才喘了口气道:“师父,我们打听过了。那善信昨晚还借住在附近的一户人家里,但是今天天不亮就辞行了。”

怀义把茶壶放到桌上,道:“我们打听了一路,只知道进了城里,就再找不到了。”

人海茫茫,这一走,自然是找不到了。

怀忠吞吞吐吐着说:“我们在他借宿的那户人家打听了。他们说那个善信昨日回去的时候心情开阔,同他们说师父救了他,叫他不必再做噩梦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