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梦弼道:“大判,我还有最后一个法子,但成与不成,我不敢保证。”
裘判官看向宫梦弼,温言道:“说来听听。”
宫梦弼道:“办法很简单,就是赌。”
“赌?”
阴司确实不是久居之地,宫梦弼在阴司待了时间久了一些,回来时身上都罩着一层阴气。
他抖一抖衣衫,震散了身上的蒙蒙阴气。
七日时间,娘娘庙的废墟已经清理干净,新的庙宇还没有来得及建好,之搭了简单的棚子遮风挡雨。
宫梦弼寻来大丫头,对着她耳语几句。
大丫头瞪大了着眼睛,有些难以相信。
宫梦弼点了点头再次确认,她才应下来。
第二日,娘娘庙被毁一案移交给了东阳郡城隍。永康县城隍在娘娘神像前负荆请罪,受了鞭笞之刑,又被罚去俸禄十年,并被勒令继续追查此案,一直到追到真凶。
永康县城隍自然无有不应。
而后日夜游神便带领兵马返回岳府,调查毁坏娘娘庙的凶手一事就到此为止。
眼见岳府退兵,永康县城隍不顾皮开肉绽的后背,躬身向东阳郡城隍施礼道:“大人神机妙算,一切尽在掌握。”
东阳郡城隍一脚踢在他身上,把他踢了个仰倒,道:“真以为泰山府是好糊弄的!把你的尾巴收拾好!要是再把他们引来,我就唯你是问!”
永康县城隍心中反而一松,道:“谨遵大人法旨。”
东阳郡城隍吐出一口气,道:“把那疯子早日送走,我会修书给他师父,让他看好自己徒弟。”
永康县城隍委屈道:“谁能知道这疯子胆大包天,连娘娘庙都敢毁。”
东阳郡城隍道:“无知者无畏,若非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我定要斩了这厮。”
“滚吧!”
永康县城隍回到属地,见了程武。
程武此时一副病书生的模样,见到他来,不由得古怪地笑起来,道:“你来见我,看来是有好消息了?”
城隍不想搭理他,道:“岳府已经退兵,过些时日风波平定,你就离开永康县,再也不要回来。”
程武赞叹一声,道:“你还挺有能耐。”
城隍压制中心中愤怒,问道:“我很好奇,你就不怕死吗?”
程武道:“莪怎么不怕死了。我不怕死就不会躲在你这里了,你们能和我师父合作,岂能没有些本事?我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罢了。”
“好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么说,你是有意把我卷进来了?”城隍冷笑道。
程武连忙摆手,道:“这可没有,我又不是疯了,只是碰巧罢了。”
“最好没有。”城隍深深看了一眼程武,离开了静室。
程武的眼中露出阴郁的神色,看着这逼仄的密室,只是露出一个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