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初伏。”</p>

魂牵梦绕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顾初伏眼中锐利，剑刃朝上，就要挑开那女子的面具。</p>

“你休要骗我…这是我的幻觉，亦或者这是我的梦魇。”</p>

她自责，恨自己没用，不能将师姐留下来，恨自己这千年来，只找到了关于盘古战斧的消息。</p>

日日夜夜的勤奋修炼，让她到了元婴境大圆满，顾初伏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眼前出现幻境。</p>

她执念太深，不愿放手，不愿松开。</p>

她手中那套剑法招式凌厉，几乎是每一剑都带出剑意，昨日场景还历历在目，沈镜君认出来这招，曾经是自己教给顾初伏的风鸣九天。</p>

就在这一刻，沈镜君突然不想躲开了，定定的站在原地，抬起那双眼睛，直到烈火混合着剑意一剑劈开她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p>

随着“啪嗒”一声。</p>

裂开的面具掉落在地上，摔在尘土之中，顾初伏这一剑并未继续刺出。</p>

鼻梁上冒出些许血珠，沈镜君闭着眼睛，她身体又开始疼痛起来。</p>

“师姐…真的是你吗？”</p>

顾初伏只觉得自己仿佛还在梦中，沈镜君只是轻柔一笑，略微带了些苦涩。</p>

“本来只想跟在你身后，见见你的模样，看看你这些年来过得是否安好，我…牵连你至今…你可恨我？”</p>

她希望听到顾初伏说一句恨自己，这样自己心里能够好受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在浑浑噩噩之中，日日夜夜受着煎熬。</p>

没有片刻清醒。</p>

只有无尽的痛苦，在等待着自己的神魂。</p>

“不，我过得不好，我想你。”</p>

“师姐，我想你…。”</p>

她眼眶通红，想说的话太多，一时之间全部都涌在喉咙中。</p>

“傻狐狸，再次恢复清醒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逃出魔域，宣布停战…是我唯一能够做的。”</p>

“我最后，只想见你一面。”</p>

话还没有说完。</p>

沈镜君只感到一股温暖的感觉，顾初伏将她拥入怀中，有些柔软的耳朵，贴着沈镜君的脸颊。</p>

“说什么胡话，师姐，你会没事的。”</p>

她的腰肢被顾初伏紧紧搂住，力道一点都没松懈下来，生怕自己只要不抱住这个人，沈镜君会在眨眼之间消失。</p>

“解开契约吧…初伏，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我不会对你下手。”</p>

“听话好吗？”</p>

湿润的泪水打湿她的狐狸耳朵，红色的毛发变得深色一点，沈镜君手放在顾初伏的后背上。</p>

缓缓的拍着她的肩。</p>

“那我要是说不呢？”</p>

“我想…师姐永远留在我身边。”</p>

“反正我们有契约在身，不是吗。”</p>

红唇轻启，顾初伏看着沈镜君的唇瓣，鼻尖相碰，咬住了她的唇，将沈镜君剩下要说的话语，全数都吞吃入腹。</p>

手在腰间搂着，游离。</p>

两人气息越来越急促，似乎这世间再也没有旁人存在，顾初伏急促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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