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的米娅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刚好看到从外面走进训练场的林漠，挥舞着混合着血液的小手说道：</p>

“主人，你来啦！”</p>

那表情和语气就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日常和温馨。</p>

只是配合着眼前血腥的画面，林漠怎么也无法将对方和“日常温馨”这两个词挂钩。</p>

听到米娅的声音，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江元基转过头看向他。</p>

一米八几的汉子，此刻脸上流淌出两股清泪。</p>

只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喉咙早在第一天就喊哑了，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p>

林漠蹙眉：“这是在……”</p>

米娅笑着说道：“试验啊！”</p>

林漠挑眉道：“这样实验？有必要？”</p>

他倒不是为江元基等人喊冤。</p>

身为战斗职业玩家，受伤、忍痛自然是最基本的。</p>

如果是在战场上即便受到再严重的伤势，他也不会过多询问一句。</p>

只是眼下这又不是战场，而且试验归试验，没理由如此折磨人。</p>

米娅笑着解释道：“不是的，这是必要的过程。”</p>

“理由。”</p>

“【调性转变】如果只是针对死灵生物，根本不需要这个过程，但如果是人类的话，这个折磨的过程就显得很有必要了。”</p>

米娅一边说，一边还在撕扯江元基的身体。</p>

看到对方血量掉的差不多了，她又给对方灌入了【癌化值】。</p>

在【无限增殖】的效果下，对方被分成两半的身体之中，很快就有血红色的丝线交缠在一起，将两者重新聚拢，然后快速修复破裂的经脉和伤口。</p>

几秒钟后，一具完整的江元基再次出现在面前。</p>

他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气息奄奄，闭上双眼安详得像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p>

只是眼角的泪水出卖了他。</p>

不仅没死，还清醒着。</p>

似乎是林漠的到来，终于给他争取了一点短暂的休息时间。</p>

米娅没有急着折磨他，抬起头接上话解释道：</p>

“【调性转变】如果对正常的生命体使用，其实是影响极大的。”</p>

“一不注意，就会把好好的人变成怪物，比如那边那些。”</p>

她伸出手指了指训练场内的一角。</p>

林漠自然早就看到了，只见场地的一处角落里，一群“奇行种”叠排在一起，长相比怪物还像怪物。</p>

他在里面看到一张勉强还能认出来的脸——李明亮。</p>

后者整个人就像是个充气的气球，被其他“怪物”压在最下面，根本无法动弹，向林漠投来求救的目光。</p>

“能救？”</p>

林漠收回视问道。</p>

米娅点点头：“有癌化值就能救，大不了全都‘切了’，还可以‘重组’。”</p>

林漠没有说话，结果比预想中要好，但也好不了太多。</p>

谁知道这群人经过这几天后，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p>

要知道只要是有智慧的生物，哪怕只是低等动物，都会有情绪这个东西。</p>

一旦突破某条线，那么即便是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类，也会承受不住。</p>

米娅似乎看出了林漠的想法，碧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说道：</p>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