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极为相似，可意思又截然不同。

黄天的话无疑是要颠覆苍天，黑衣男子的话，却似乎是让苍天的血液去破开九天。

不仅如此，当往世书翻到这最后一页后，就停顿下去。

他的神魂也在时光河流中停下，似乎被某种无形之力压制，无法再往前流淌。

这之前，无疑是他三岁以前的记忆。

而他三岁以前的记忆，至今都还没有苏醒，只是苏醒到三岁之时，前面便是空白了。

“凡血！”

林牧神魂运转，将凡血转移到往世书内，帮助往世书最后那一页继续往前翻。

咔嚓咔嚓

冥冥中，仿佛某种无形的禁忌被打开。

林牧的神魂，硬生生逆流而上，挤入了时光河流前面的封印区域。

然而，诡异的是，他三岁以前的时光，居然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记忆。

前方黑茫茫的，仿佛是永恒的黑夜。

往世书带入的时光河流，其实就是记忆河流，里面的东西都是生灵过去的记忆，只是被遗忘或者封印。

只有当真正没有记忆的时候，河流里才会陷入漆黑。

那岂不是说，他三岁前的人生，根本没记忆，根本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

没有人是凭空诞生的，他总不可能一出来就是三岁，而且没有诞生的过程。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三岁前，被人封印，或者在沉睡，所以才没记忆。”

前方，神魂受到的压制越来越强烈，即便在往世书和凡血的双重作用下，林牧都觉得难以继续在这时光河流里逆行了。

但好不容易来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甘心毫无所获。

“气运！”

第一次，他动用了气运之力。

气运之力的功效，出乎林牧的预料，他前方的压力，竟真的削减许多，让他能够继续再前进。

三岁，记忆漆黑。

两岁，记忆漆黑。

一岁，记忆漆黑。

林牧的神魂，不断前进。

千难万苦之下，他无限靠近他出生的那一刻。

终于，记忆忽然一亮，不再是无尽漆黑，出现了光芒。

但随后看到的场景，让他心神震动。

隐约间，他只看到一双手，将婴儿状态的他，放入一个池子里。

池子里面，是一种红色液体。

这红色液体表面是水，可仔细看的话，便会现，每一滴水，其实都是火焰状，那不是水，而是火。

明明是火焰，却是水的形态，这实在古怪，违背了自然常识。

“大红莲之水！”

林牧却是很快想到了一种传说之物。

世人皆知红莲业火，但不知红莲业火其实是来源于大红莲之水。

一滴大红莲之水，便可化为漫天的红莲业火。

这传说，以前林牧也以为是无稽之谈，并不相信。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婴儿时的时光记忆中，他居然真的看到了大红莲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