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
在李隅的带领下,五百个穷凶极恶的棒子士兵加入了白刃战团。
“阿西吧1
“该死的家伙1
“臭小子1
棒子士兵吼叫着,手上的刺刀不停地向前突刺。他们经受过日本人的严苛训练,在拼刺一道上颇为强悍。
二营的反击被棒子士兵一波接一波的冲锋打了回来,看着士气越来越旺盛的棒子兵,二营长心急如焚!
他的手下只有500多个弟兄了,而对方却有千人之数,白刃拼刺处于极为不利的局面。
战士们一边打着一边后退,热兵器的战斗变成了冷兵器的攻防战,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人,金属的相交,各种各样的吼叫、惨叫声不绝于耳。
棒子兵向蹦跳的蚂蚱一样张牙舞爪,他们做出各种各样自以为骇人的鬼脸,以人数的优势不停向前推进。
当韩漠带着300多个大刀队的战士赶到时,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就像是在打群架。
双方挤在一起,用手边的各种武器相互厮杀,不时有手雷在人群中爆炸,喷出团团血雾!
“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1
韩漠十分生气,心中已经决定,战后要撤二营长的职。
“锵1
背上雪亮的大刀被抽了出来,寒光与微弱的阳光相交映。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员之话,出口只有一个字:
“杀1
大刀队是韩漠心血的结晶,历经多次战斗的考验,是最后时刻的杀手锏。
队员有七成都是西北汉子,在离家如此近的地方打小鬼子,他们的胸腔已经被仇恨和怒意填满。
韩漠的身后出现了一片刀光的**,红色刀袍在奔跑中与战场硝烟一同起舞。
“杀1
整齐的嘶吼声让寒冬升温,让战场变色。
李隅正自得的站在棒子勇士的身后,中国残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继续冲击,军功和财富都会到手。
他已经在开始幻想自己登台领取军功章的场景了。
突然,他的耳中传来了狮吼一样的暴怒声。
那声音比己方勇士的鬼哭狼嚎更具威力,其间蕴含的阳刚之力是李隅从未体会过的。
他跳上废墟,视线越过厮杀的双方人马,一支中国生力军正如海啸一样冲过来。
人如虎,刀如林。
雪亮的刀光闪过,一个棒子勇士的头颅如皮球一样高高抛起。
鲜血从胸腔里喷薄而出,无头尸体踉跄着向前奔跑,最后栽倒在一片废墟之中。
领章上挂着少将军衔的军官如狼入羊群一样,一把大刀耍得出神入化,棒子勇士在他的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短短10多秒钟的时间,李隅看到已经有三个棒子勇士被其毫不犹豫的肢解。
大刀上已经被血迹沾满,但刀口依然锋利,如死神的镰刀。
“噗噗噗……”
300柄大刀在人群中起落,速度太快,刀光与血光已然分不清。
刚才还贱兮兮跳渣渣的棒子勇士此刻如绵羊一样被按在砧板上屠杀,一千人被300多人追着砍,残肢断臂铺满了青石路面,血水如溪水一样往废墟的孔缝里钻。
“啊,救命1
“逃呀1
……
车轱辘一样的棒子语飘荡在尸骸和血光之上。
刘建文、段俊豪,盐田旅团下辖两个联队的副联队长。
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除了中文名之外,还有一个难听的日本名。
两人站在战场后方远眺北街的战斗!
他们亲眼目睹了棒子士兵从虎变鼠的整个过程。
与高丽联队的穷凶极恶不同,tw旅团的士兵更喜欢打顺风仗,杀戮欲望也相对较低。
高丽联队的溃败已经不可阻挡,盐田少将不希望将要到手的胜利再次变得艰难。他命令tw士兵冲上去,挡住中国人的反击。
刘建文和段俊豪没有任何犹豫,他们身上中国人的色彩已经很淡了,从外变看更像是一只纪律森严的日军部队。
“张麻子,你狗日的赶快带人把枪架起来1
韩漠没有一个劲的猛冲猛打,将高丽联队赶出一段距离后,他对他大吼着对二营长下命令。
最后,大刀队以牺牲30人的代价,砍死了高丽士兵160人。
后续冲上来的wt士兵被轻重机枪的子弹压了下去,双方隔着几百米的废墟对峙,北街的血腥战斗暂时停歇。
“团长,二营只有不到500个弟兄了,大半是轻伤员1二营长张麻子苦着脸说道。
“嘭1
韩漠抬脚踢在张大麻子的小腹上,后者抱着肚子,一脸委屈和疑惑的看着他。
“拿500个弟兄跟1000多个人拼刺刀,你是咋想的?啊1
张麻子的脑袋低了下去,他深吸几口气,
“是我轻敌了,没想到棒子的拼刺技术比小鬼子都要强,团长你处分我吧1
“唉1
韩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两支烟。
仆从军的战斗力超过了韩漠甚至是江东的预估,4团的伤亡已经近半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再难也要顶住1韩漠吐出一口烟圈说道。
“团长放心,就算我的二营拼光也不会撤退的1张麻子仍然低着脑袋。
一支烟很快被抽完,韩漠拍拍屁股准备离开,张麻子却忽然说道:
“团长,tw也是中国的对吧1
韩漠露出疑惑之色。
张麻子继续说道,
“昨天拼刺刀的时候我踹倒了一个年轻人,他看上去很小,应该还不满20岁。他拽着我的刺刀尖,泪眼婆娑的求饶:
大哥,别杀我,我没杀过你们的人,我妈妈还在等我回家,我求求您了……”
张麻子甩了甩脑袋,
“他说的是中国话呀,虽然有些口音,但我能听懂。”
韩漠偏着头,
“你放了他?”
“没有,他的力气没有我的大,在我还在想他说的话的时候,军刺已经把他心脏里的血放干了!
团长,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给日本人卖命呢?还打得这么狠。”
韩漠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张麻子的肩膀,
“守好阵地,我去看看一营和三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