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辉、张松年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各自点了点头。随后只听年辉道:“炼将军,且听我慢慢说。</p>
“太公炼桓自先君继位之后一直大权在握,手下自然是聚合了一批趋炎附势之徒,但我二人只是为了心中抱负才向他靠拢。谁知炼桓野心日益膨胀,权欲薰心,妄想登上那最高峰,竟做出弑君之事。实际上他如今作为太公权柄极盛,何事不是他说了算,又何必踏出那最后一步,让我等尽皆背上弑君的骂名?”</p>
张松年也插嘴道:“正是,如今他为天下所不齿,这不忠不义之人,哪怕他是我岳父,我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为先君报仇雪恨!”</p>
炼霆山闻言心中冷笑,这些文官就是会耍嘴皮子。这二人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则还不是见炼桓失势,被群雄并起而攻,便立即转换门庭,做那投机取巧之事,想要登上灵国这艘大船?</p>
“两位大人对大炎和先君的一片忠心真是日月可鉴,此番你们也是出力颇多,不如先回府好好歇息,待我理顺了这城内和宫中之事,必不会亏待了两位大人。”</p>
“炼将军,我们还没说完呢。”年辉坐直了身子,直视炼霆山。此刻他虽然是仰视炼霆山,目光却是异常坚定。说完了大义这些虚的,之后他要亮底牌了。</p>
“不知年大人还有何话要说?”</p>
“炼将军在城内根基薄弱,在君廷更是缺少臂助,但若是有我二人在朝堂辅佐炼将军,这些都不是问题。以我二人在君廷的威望与人脉,何愁百官不听话?何人不能为炼将军所用?何税何粮收不上来?况且我们对军务司也略有掌控,不然也无法如此顺利地打开城门。再加上我二人麾下还略有些兵力,因此我们不但在朝堂之上有用,在战场上也同样有用。”</p>
不待炼霆山细想,张松年又道:“我们收到军情,魏军已在强攻遥关,一旦魏军攻破遥关,不出两日平中城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如今群雄并起,以灵国的兵力加上平中城的底子,我们挟...辅君上以令诸侯,何愁大事不能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