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主帅被擒,北军立即惶恐。更兼夜晚水上,进退不得。
但见火光起处,敌船无数。如今尽数合围,如同铁壁。众军因此畏惧,纷纷倒戈乞降。期间敢有抗拒者,皆被鱼叉、弓箭射死。
赵季眼看事成,当即收了北军数万降卒,大胜而归。
待到天明,赵季身居主帐。一声呵斥之下,典韦已推着啷当至极的张郃走了进来。
张郃见了赵季,不肯跪拜。典韦在后,只以单臂便将他轻松按下。
赵季但见张郃,便自笑道:“今番一战,将军可否心服?”
张郃怒道:“你欺我北军不善水战,更兼暗施冷箭。这般战法,如何能够让我心服?”
赵季笑道:“你说我暗施冷箭,胜之不武。你北军突然发难,想要奇袭我的兖州。其中事故,又待怎讲?”
一番喝问,张郃竟是无言以对。
众军其呼,便要让赵季斩杀张郃。赵季挥手喝止,言道:“既然不服,我便放你回去。你归去北岸,再思良谋。届时战场你我再分高下,如何?”
闻听赵季所言,莫说张郃不信,便是众军也都为之诧异。
赵季也不解释那么许多,直接下座替张郃解了身上的绑绳。又使人还了他的兵器战马,驱船送了张郃过江。
送走张郃,满宠不解问道:“张郃乃敌军主将,虎帅纵然擒他不杀,亦不当放他回去。岂不知猛虎归山,必要伤人。”
赵季道:“我观张郃将才,不忍伤害。更兼我若杀他,唯恐袁绍得知了消息还会派兵前来。不若放他回去,只在北岸与我军僵持。此人遭遇此败,不敢轻易便来。届时我只留帅旗在此故为疑兵,便可牵制住了他,往走徐州救援而去。”
一语言出,满宠这才顿悟。
仔细想想,却也正如赵季所言。于是诚心拜服,不在话下。
却说赵季放归了张郃,便来鄄城看望吕布。
名为探望,实则是向吕布请命,借此援助徐州。
吕布闻听赵季前来,便请入见。赵季和他客套一番,眼看吕布病情也有好转,便向吕布说了自己前来的一番事故。
吕布闻言踌躇,言道:“敌军虽败,未必不回复来。我今伤重,全军皆有你来指挥。只恐你率军去了徐州,届时袁军还要来犯。”
赵季道:“末将已有安排,温侯无需介怀。今番徐州有难,不可不救。那里虽然名义归属刘备,实则士族以及当地早已将温侯视为主上。前番曹豹送女与温侯结亲,彼此互为亲家。所以如此,就是为了得到温侯的庇佑。若是明知徐州有难不往,只恐那曹豹早晚必对温侯萌生异心。届时徐州不归温侯所有,岂不得不偿失么?”
吕布顿悟,点头赞许道:“若非你的提醒,我却差点忘了。似如此,徐州却是当救。你权谋得度,我对你并无疑惑。只盼你此去能够速退敌军,早日归来。”
赵季闻言大喜,自是辞了吕布满意而去。
待到外面和程昱见了面,便和他说了吕布这边的决议。
程昱点头,言道:“似如此,虎帅出师有名。只是孟津这边,还需留兵驻守,以防不测。”
赵季道:“我留帅旗,料想张郃不会轻举冒犯。我去之后,军中大事自有军师权衡。更留下典韦助你,料也无妨。”
程昱惊呼道:“似如此,将军身边何人护卫?”
赵季道:“此番援救徐州,意在从速。我意带上满宠,而满宠校事府掌印李禄,精通剑法武艺。有了此人护卫,定然无恙。”
程昱道:“似如此,仍旧不能彻底稳妥。虎帅不若遣使发书,令高顺守住后方,张辽出兵协助与你。你二人兵出两路,便在沿路汇合岂不更好?”
闻听程昱所言,赵季暗中泛起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