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赵季所言,在场众人全都一脸惊疑。
毕竟如今颜良大军压境,保得白马城的平安都是奢求。似如此论,如何还能成就什么大功。而赵季竟然大言不惭的说道名言四海这四个字,属实也让张辽等人内心不信。
张辽疑惑,便问道:“不知此番,赵将军又有何等计较。”
赵季含笑,只将自己谋略与众人说了。众人听罢,无不惊奇。
张辽唏嘘道:“似如此,岂非偏让云长涉险?”
赵季笑道:“如今局势,我军内外交困。若不涉险,如何谋得立胜之道。更兼还有文远大哥在,我料关大哥必然无恙。”
言毕转头又看云长,言道:“关大哥适才所言,小弟料想并非虚话。关大哥神勇,天下莫敢敌者。如今颜良区区匹夫而已,试问岂在话下。”
关羽闻言大喜,不觉手捻须髯笑道:“季兄弟此言,却是恭维我了。也罢,既蒙季兄弟不弃,我自一试又有何妨。”
言毕竟是欣然许诺,张辽看在眼中,觉得关羽也是疯了。
扼腕叹息之间,却又没有别的主意。
如今还是那句话,权且听了赵季的安排,死马当了活马医也便是了。
眼看众人嘉许,太守却是犯难,直言道:“以赵将军之见,此番稳住颜良的做法,那颜良当真会许诺的么?”
赵季笑道:“诸如适才关大哥所言,这颜良身为袁绍驾前名将,自诩天下无敌。今番兵多,又被他占尽了优势。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方法做了,我料他必然许诺无疑。”
太守点头,只得尝试。
少时赵季等人退去,只留太守立于城头。
那颜良但见白马城兵少,丝毫不将这等小城放在眼中。只高声断喝,便要太守出城投降,免得生灵涂炭。
太守呼道:“颜将军天威,我等岂能不知。只是将军率军来此突兀,我等措手不及。眼下天色已晚,将军不如权且退去。且容我与城中诸将计较,稍作商榷。待到明日一早,定与将军做出个回复如何?”
闻听太守所言,颜良身边部将便与颜良道:“此人巧言诡辩,将军需提防其中有诈。”
颜良不屑,笑道:“区区小城,守军不过千余之众。我大军数万,只需一声令下便可踏平此地。更兼只是等待一个晚上,他又能有什么奸计。纵有奸计,我亦不惧。倘若不允,只让他道我怕了他的。”
言毕豪言许诺,当即退兵十里安下营寨,自然不在话下。
眼看颜良果然退去,太守一颗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赵季见此,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如今自己谋略初成,却不能继续耽搁。只让云长和张辽趁着夜色,便从后面率军出去,遍寻城外土山荆棘隐秘处暂且伏下。
自己这边,便与太守一阵忙碌。
组建守兵之余,也自发动城中百姓将防御城池的滚木雷石挑上城头,以备不时之需。
转眼之间,一夜过去。
一早颜良起来,还未用过了早饭,便问部下白马城那边的动静如何。
部下发出探马,探马很快便归,回报道:“城头军士喊话,城中粮草尚可支用半年,岂能便向匹夫屈膝?”
颜良闻言大怒,当即拍案而起,呵斥道:“匹夫,安敢欺我。少时我大军破城,定然屠尽城中老幼、杀他个鸡犬不留。”
言毕传下军令,立即集结起了全部大军聚在城下,便对着白马城四面奋力攻打。
期间太守和赵季同在城头指挥作战,一时间烽烟四起。金鼓齐鸣之间,喊杀之声更是惊天动地。
城头防御虽然得当,毕竟兵微将寡。颜良兵多,更兼攻势凶猛。
战事仅仅过去不到一个时辰,眼看白马城东门将陷。
颜良此时身处中军,看得倒是清楚。目测破城近在咫尺,立即调集护卫自己的中军和后军也一并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