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赵季竟还嘲讽袁绍的心思可谓天真无邪。
毕竟兵法有云,战场逢敌皆是诈术。
似如袁绍这般傻呆呆的等候,自己也表示完全没有想到。只能扼腕钦佩,袁绍果然是当世士族翘楚中的第一忠厚人。
这等言辞,哪里是什么赞许。
根本就是将此时的袁绍,彻彻底底当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冤大头、大傻叉。
看罢书信,袁绍只气得“哇哇”暴叫,竟是险些背过气去的跌下马来。
“赵季,赵猪狗!你个馒头馅,你个嚼不烂的馒头馅!!1
如今的袁绍,基本已经彻底的抓狂了。
对于赵季的愤恨,无疑溢于言表。那种激动的情绪,只怕赵季若在他的眼前,袁绍竟是恨不能将他顷刻生吞活剥一般。
眼看形势如此,袁绍便喝问跪在自己眼前的几个士族翘楚道:“那赵猪狗,却不知什么时候走的?”
翘楚几人应道:“刚刚已经和袁公说过,却是今早黎明破晓的时候才往南面去的。”
袁绍点头许诺,切齿道:“赵猪狗,我若就这么放你平安离去,日后还有何面目见河北父老。”
言毕急传命令,便要率领骑兵亲自追赶。
田丰闻言,急忙谏诅道:“彼军退去,只恐沿途设伏。袁公如今怒发冲冠,实在不宜追赶?”
“不宜追赶?!?”袁绍震怒,呵斥道:“那小儿鼠辈如此戏耍于我,今番竟将我半个河北全都洗劫了个干净。你不让我追,莫非要让我硬生生的咽下这口闲气不成么?”
眼看袁绍动怒色变,田丰也被吓了个不轻。
袁绍将他喝退,立即唤来自己的侄儿高干道:“赵猪狗带了那么多的辎重财物,想必此去南归定走不远。你挑选五千精锐骑兵,与我追杀过去。今番不将那贼子手刃擒拿过来,我军誓不回还。”
高干应命,当即在军中挑选了五千骑兵。
审配见了,急忙谏言道:“袁公纵然要去,此事何须劳动亲驾征讨。只派遣一将追击即可,不必这般兴师动众。”
袁绍切齿道:“我弑杀此贼,恨不能生啖其肉,岂可妄托他人。如今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言毕竟不听诸将谏诅,只带上侄儿高干与几员心腹上将。朝着赵季南归的方向,一路赶杀疾驰了过去。
天色灰暗,沿途竟下起了大雨。
袁绍率军疾行一个多时辰,竟在前方影影绰绰见了兖州军的旗号。探马回报,言敌方后军已经不远。如今旌旗飘摆,竟是写着虎帅赵字。
袁绍闻言大喜,呼喝道:“我欲杀此贼,莫非天助。今番彼军断后者,想必便是这赵季。传我的命令,大军疾行。兵不得止步,马不能停蹄。不擒杀了那赵季贼子,誓不回还。”
言毕打马扬鞭,便从后面赶上。
兖州军似乎也得了回报,竟也加快了行程。前后一跑一赶,竟是渐入密林之中。
眼看地域荆棘,不似寻常大路宽阔。更兼大雨加持,沿途泥泞一路难行。
高干观看,心生畏惧。急忙赶上袁绍,呼道:“叔父,此地极为险恶。只怕敌人故作埋伏,似此我军恐遭变故。”
袁绍此时火气也下去了不少,竟也逐渐冷静下来。
闻听高干所言,竟也下意识的关注起了四下。却见四周林木茂盛,显然一片穷山恶水之地。更兼明明适才望见了敌人的踪影,然而一路飞驰却为何竟是赶不上的。
若是当真押运了辎重走在后面护卫,纵使大军逃得快,却是如何连辎重也都不见半分。
袁绍眉头微簇,此时心中也犯起了嘀咕。
忽然探马传报,前方竟是被车帐阻塞了道路。期间辎重散落一地,金银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袁绍闻言,先是一怔。之后沉吟揣摩,不禁仰天大笑。
高干等人一脸惊疑,彼此面面相觑之间。倒是不知袁绍突然如此,到底却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