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长，你来了！”

就在张天浩走到周楚怡家的门口之时，便看到了她家的门外站着的秦有德，同时更是迎了过来。

“老秦，你怎么来了？”

张天浩一听老秦的声音，也不由得一愣，然后向着四下打量了一下翻，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人。

“走，跟我进屋里去，她还在家里吧？”

“在，我没好意思去打扰她，我怕给她带来麻烦，我便在路口这边等着你，怕你回来的时候，肯定会来这里。”秦有德一边说，一边跟着张天浩往周楚怡家门走去。

“老秦，你的声音怎么了，怎么这么沙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借着微弱的路灯，张天浩也看到了黑暗中的老秦，不由得一愣，整个人都有些不大相信。老秦好像老了十来岁，而且头发上也多了不少的白发。

“你不至于这样吧，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要不是听出你的声音，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张天浩从来没有想到，秦有德此时的样子竟然这么差，就好像是一个油枯灯尽的人一般。

“老秦，你这样做，会短命的，真的，这个样子，即使是熟悉你的人，也不大可能认出你来。走。我这里也带了一些东西回来。给你补一补！”

“张科长，我想求你一件事情，把我的女儿救出来，她是无辜的。真的，她是无辜的。”老秦一边说，一边便要给张天浩下跪。

“老秦，我们都是什么关系，我能不救吗，现在我已经让人转到城并警察局了，明天找一个熟人把他保出来，可能要点钱，一会儿我给你！”张天浩打开了周楚怡家的门，然后便递过去一支人生。

“丫头，给我烧汤，两碗水，现在便烧，一会儿给老秦喝下去，这是五十年野山参，他这样的身体，如果不补一下，可能随时被风吹倒的。”

秦有德在张天浩拖着走进屋里，在张天浩的话说完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不由得晃了晃，几乎要倒下去，毕竟听到陈雨欣已经进入了城北警察局，便放下了心中的那块石头。

整个人精神都因此而松了下来，一股疲惫，劳累出现在他的心头，十几天来，他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甚至加起来只有十来个小时，光是这半个月时间便足够把他的身体压垮的。

“张同志，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以后用得着我老秦的地方，只要不违背原则问题，我老秦必定赴汤蹈火。”老秦深深的给张天浩鞠了一个躬，喃喃地说道。

“老秦！”

张天浩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然后再次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说道“老秦，何苦呢，好好的休息一晚上。等丫头把汤熬出来，你再睡。”

只是在刚刚走到厨房门口的周楚怡听到了老秦叫张天浩同志，脚步也是一顿，毕竟她知道这个称呼是什么。

她也没有想到，张天浩隐藏的这么深，只是这份开心马上便被她压了下去，前去熬人参汤了。

半小时后，汤熬好，而老秦却早已经睡着了。甚至疲惫得打起了轻微的鼻声。

“老秦，喝完汤再睡。”

勉强把汤给他喝下去，老秦才再一次睡了过去，甚至连喝汤都是张天浩喂着他喝的，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看着一碗人参汤喝了下去，张天浩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老秦明天起来的时候，精神会恢复不少。

“浩哥，谢谢你了，要不老秦真的可能会倒下来，我这两天都在路口那边看到他，他都已经瘦成这个样子。”周楚怡心里也明白秦有德的痛苦，可他不能这么做，甚至不能露面，因为他不仅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着北平地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