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倾向。</p>

盛司越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心甘情愿。”</p>

姜寻沾染了眼泪的睫毛微颤。</p>

如果没有孙丽珍这件事情，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再给盛司越什么好脸色了。</p>

可眼下，她好像是需要他的。</p>

他说他心甘情愿，她心中也是生出了些许的感激。</p>

最无助软弱的时候，总是要找个人依靠着的。</p>

女人轻声道：“谢谢你。”</p>

盛司越听她声音正常了些，将人从怀里拉开，耐心开口：“再睡一会儿，嗯？”</p>

姜寻摇了摇头：“我不想睡，我怕我再做噩梦。”</p>

他循循善诱般开口：“我在这里陪着你，如果你做噩梦了，我第一时间叫醒你，不会让你太害怕的。”</p>

“你不睡吗？”</p>

“刚才在沙发上我已经睡了一觉了。”</p>

听到这话，姜寻又看了眼单人沙发处。</p>

她低“嗯”了声，重新在床上躺下。</p>

男人帮她盖好，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晚安。”</p>

姜寻缓缓闭上了眼。</p>

卧室重新恢复了安静。</p>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盛司越在身边，后半夜，她没再被噩梦吵醒。</p>

第二天，盛司越在她醒来后去厨房做了早餐。</p>

准备好早餐之后，姜寻刚拿起餐具准备吃，门铃声响了起来。</p>

她拿着餐具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朝玄关处看了过去。</p>

盛司越说：“我去开门。”</p>

“好。”</p>

他走到玄关处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是盛歆月。</p>

她眼睛肿着，显而易见地是哭肿的。</p>

看到盛司越，她忍着脾气冷冷开口：“姜寻在哪？让她出来！”</p>

男人走到门外，关上门之后盯着她反问：“你找她什么事？”</p>

“我找她什么事？”</p>

盛歆月气得眼泪又要出来：“我妈妈被她害死了，我难道不该找她吗？盛司越，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她，她现在是杀人犯。”</p>

盛司越面色冷硬，开口时语调毫不客气：“你如果有点脑子的话，应该知道你妈是出车祸死的，另外，她去世之前妄图拿刀伤人，姜寻看在她人已经过世的份上不予追究，你应该感谢她。”</p>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为了她连颠倒黑白的话都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p>

“这是事实。”</p>

盛歆月大吼：“我不管，如果不是她推我妈妈那一下，我妈怎么可能会被车撞？那是马路上，她怎么可以把我妈往马路上推？我告诉你，我已经找了律师，我要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姜寻！”</p>

“好啊，那我就以诽谤罪起诉你，我们来看看，是你找的律师厉害，还是华盛集团的律师团更为出彩。”</p>

“盛司越，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哥，你就这么帮着外人对付我吗？”</p>

他淡漠地扫她一眼：“我从没有承认过你这个妹妹。至于姜寻，她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你没资格对她指指点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