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屹细细述说着赵聿蘅的生平,有部分稚宁已经查到,也有一部分以稚宁的能力触及不到,更加惊心怵目。</p>
然而稚宁只是稍稍有些震惊,当她害怕的那个人换上了池昼的脸之后,她神奇般觉得赵聿蘅做的那些事,必然是有苦衷的。</p>
其实她该早有察觉的。</p>
相处过程中很多细节都透露着这一点,他还曾问过她是否讨厌赵聿蘅,那时他一定很紧张吧?</p>
这也许就是冥冥中她不愿当着池昼的面说赵聿蘅坏话的原因。</p>
这就是他说的,之后会告诉她的事。</p>
他宁肯一直拖着,也不会说一个字去骗她。</p>
稚宁并没有生气,平静的态度与薄瑾屹料想的截然不同。</p>
“不准想他!”</p>
薄瑾屹突然发狠把稚宁按在床上,不顾她的尖叫抗拒,厉声威胁。</p>
“如果你想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就别再想他!他本该在那天晚上就死在擂台上,是你坏了我的计划。”</p>
“稚宁,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p>
抬头,是他灼烫的呼吸和猩红发怒的眼眸。</p>
稚宁很害怕,她从没在他身上感受过这么明显的、失去理智的侵略意图。</p>
眼泪夺眶而出。</p>
她眼泪迷蒙与他对视,痛苦与恐惧精准折射进了薄瑾屹心里。</p>
她被水雾泡着的眼睛里面他的影子模糊不堪,让他顿感心疼又无力。</p>
“乖,我不动你,你别怕。”</p>
到底是爱她,他没忍住低声下气去哄她,“我今天不碰你,别哭。”</p>
他虚搂着她,轻轻帮她拭泪,低低的求和似的说,“你忘了他,忘了那个贱种和你一起做的事,这对你和他都好,你乖一点。”</p>
稚宁啜泣不停,心里针扎似的崩溃,“哥哥,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我只把你当亲人,我没办法接受你!”</p>
“你放了我行不行?我求你了。”</p>
“我们就像从前那样相处不好吗?互相关心,互相温暖,我们一直做一对兄妹不好吗?”</p>
“不好。”</p>
心软就这样消失了。</p>
她总想逃离的哀求,给他片刻柔软的心镀上了一层冰冷坚硬的外壳。</p>
他狞笑一声,“想知道应珣安排了给你通风报信的人,现在在哪吗?”</p>
稚宁被迫坐上了车。</p>
眼睛被薄瑾屹的领带紧紧缠着,被他抱着,带去了另一处不知名的地方。</p>
双目再度能视物,她人已经在一间地下囚室。</p>
与印象里的暗无天日不一样,这里很干净。</p>
灯光明亮,墙面地板都是纯白的。</p>
房间中央摆放着薄瑾屹一贯喜欢的黑色皮质沙发,一旁的边柜上,古老的留声机与地上的香松一并烘托起房间的格调。</p>
不知道的,会误以为这是一间休息室。</p>
可来时,稚宁听到了凄厉的惨叫,毛骨悚然。</p>
“人带上来。”</p>
“是。”</p>
明净的房间里,稚宁光着脚,小巧的脚趾因为来回不停反抗的剧烈动作,充血在灯光下泛着浅粉,白色的裙子随着她的推拒迤逦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