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瑛咬牙,“我觉得很奇怪,哪个山匪贼胆包天,竟敢打劫公主的送亲队伍,还把嫁妆全部抢走?”
“不错,我也觉得太荒谬。”
王婳裳看到元问衢的信,第一时间是难过悲哀痛苦,但安慰了宁夫人之后,她冷静的想了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匪徒如此凶悍,连朝廷都不怕。宁仲常回来后,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商谈,王婳裳了解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知道吗,那些匪徒抢走金银珠宝也就罢了,他们为何要灭口?迎亲队伍加上北狄那些士兵,不下五百人,据父亲说,全部葬身火海死无全尸。”
宁瑛惊愕,“来迎亲的北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他们都死了?”
“是啊,一刀毙命,毫无反抗之力。”
“斛律光呢?那可是北狄以一敌百的猛将。”
“也死了,他的尸首最容易辨认。”王婳裳忧心忡忡,“宁绩和宁霓下落不明,反而我心里还好受些。”宁瑛赞同道:“嗯,说不定危险来临,宁绩关键时刻救下宁霓。宁绩武功只比我逊色些,他身手很好的。”
王婳裳和她一起往好处想,“对,肯定是这样。”
宁瑛又问起国师,王婳裳则摇摇头,皱眉道:“前段时间只知道闭关,这几天倒是出关了,却仍不见外人,只不停的开坛做法,说是为队伍中的亡魂引路祈福。”宁瑛叹了口气,“算了,国师能帮忙是我们运气好,不帮忙也无法怪罪。”
两人促膝长谈一夜。
宁瑛准备在京城逗留两日,看看能不能得到宁霓宁绩的最新消息。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仅仅半个月,王婳裳便又收到了元问衢的来信。
这一次,宁夫人宁仲常宁瑛,全都忐忑地望着王婳裳。
王婳裳有些紧张,“要不父亲你来拆信吧。”
宁仲常摇头,“这是元问衢给你的信,理应你来看。”宁瑛暗暗着急,要不是她现在身份尴尬,识字不多,她立马就拆开看了。
最后到底是王婳裳浏览了信中内容。
宁霓和宁绩还是没找到,但却在苍山脚下有了新发现。仵作检验数百尸体,在北狄人腹中查出了残存的迷药,而致命的刀伤,则和扶桑特有的武士刀吻合。元问衢见多识广,从身法招式判断,抢劫迎亲队伍的不是普通匪徒,而是扶桑来的忍者。传闻扶桑忍者十分恐怖,他们修炼五道,善于将自己和外界环境合二为一,动静结合如鬼魅般刺杀猎物。对于扶桑忍者,大元知之甚少,线索有限,目前他和徐澈亭都在广招精通扶桑语的人士帮忙追踪破案。
宁瑛一听这件事,双眼陡然发亮,“他们在找精通扶桑语的人?”
“嗯,你有认识的?”
宁瑛一拍大腿,“你认识的啊,李砚如1
王婳裳惊讶,“李砚如会扶桑语?”宁瑛连连点头,“他小时候去扶桑求医问药,加上脑子灵活学什么都快,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曾生疏。”
李砚如本就是个博学多才的少年郎,王婳裳对他的人品毫不怀疑。倘若他愿意帮助,或许会加快找到宁霓宁绩的进程。商定此事,宁瑛立即回到香河县,向李砚如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