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死你自已去,别拉着我1林海涛哼道,不过他也晓得陆一鸣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坂田浩二的字没那么好求,至于主动赠字与人,至少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过先例——当然,他又不是坂田浩二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坂田浩二身边发生的所有事儿,但围棋的圈子很小,若是赠字的对象是棋手,而且还是他国棋手,这种事情没理由自已一点儿耳闻都没听到,如果说坂田浩二心情好,兴致高,一时兴起有了创作**,问题是老人家刚刚连败两轮,被淘汰出局,无缘于三星杯十六强之战,此种情况,能够保持住一颗平常心淡然以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坂田浩二居然还有心情给战胜自已、阻止了自已在三星杯中前行之路的人赠诗?(同样是输棋,对坂田浩二这种上了年纪的老棋手而言第二轮还是第三轮区别极大,因为第二轮和第三轮之间没有休息日,坂田浩二的体力和精力绝对应付不了连续两天的高强度比赛,所以第二轮不能过关,第三轮也就更不用抱什么指望,故此,让老棋手未能在此次三星杯中放卫星的责任其实还是在王仲明身上,这是所有人的共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坂田浩二此举确实是让人生疑。
“呵呵,有病呀我。”陆一鸣笑骂道。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但他们终究是在人群之众,所谓人多眼杂,只要人多了,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咦,陆老师,您说的‘飞将’是谁呀?”年轻人的耳朵灵,魏国清听到了一耳朵,凑过来好奇的请教道。
“去,哪儿都有你。想知道‘飞将’是谁,回去买本《唐诗三百首》自已学去。”突然伸过来的脑袋吓了陆一鸣一跳,瞪了魏国清一眼,他呵斥道。
碰了个钉子,魏国清悻悻离开,“不就是问个问题,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名字里有个‘飞’字。现在的棋手里有谁叫‘飞’的?”他小声嘀咕着——听起来象是中国或者韩国棋手名字里才会出现的字,而且他记忆里也确实有几个名字里带‘飞’的棋手,但那些棋手最多也就是和自已实力差不多,当得起诗句中那个可以‘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飞将军吗?
三星杯三十二强的比赛结束了,参赛棋手们纷纷回国,记者们也离开三星研修院回自已供职的单位报道。崔实源也不例外。
背着沉重的背包,回到《韩国日报》的办公室,《韩国日报》的办公室和许多大公司的普通职员办公场所差不多,都是一个大房间中用半人多高的隔断分成数个较小的空间,每个空间便是一个工作平台,工作平台基本一样,一张写字台。一台电脑,一个文件架,一把带滚轮的可升降坐椅,椅子调到最高时坐在上面,只要把后背挺直就能从隔断上方看到别人那里,只不过基本没人会那么做。
来到自已的工作台前,崔实源把背包扔在工作台下的空地,再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便开始写稿件。
“哟,实源,回来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悠悠然地走了过来,看见崔实源正在赶稿子,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噢,李前辈。您好。”抬头见是负责《韩国日报》政治新闻的记者李朝源,两个人的办公隔间就在隔壁,论资历比自已少说也要深十几年,他连忙站起来恭敬的向对方行礼问好。
“呵呵。你好。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三星研修院采访比赛,情况怎么样呀?”李朝源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围棋记者,在崔实源面前他总是以前辈自居,在自已的椅子上坐下,他笑着向崔实源问道。
“情况算是比较正常吧,十六强中有九位韩国棋手,五位中国棋手和两位日本棋手,朴胜熙,赵元武,李光朴三位超一流棋手顺利晋级,朴志炫没出意料,战胜上阳三生以小组第一名轻松过关,此外吴灿宇,金伍中两位实力派新锐的表现也相当出色,也以所在小组的第二名打入十六强,就形势而言,这届三星杯韩国棋手十六强中的整体实力超过以往,可说是非常乐观。”崔实源答道。
“唔,日本有两个人晋级,不错嘛,比去年强,都是谁呀?”李朝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