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权灿熙坐下。林宣根把百叶帘重新拉好,然后在权灿熙对面也坐了下来,“您喜欢喝什么?咖啡还是茶?”他笑着问道。
“白开水就可以了。”权灿熙答道。
林宣根叫人送来杯白开水放在权灿熙面前,权灿熙喝了口热水,心情平静了许多。
“权老师。先向您道歉,年轻人进入棋院不久。经验不够,业务也不太熟,有什么做得不好,还请您包涵原谅。”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林宣根先表明自已的态度——对权灿熙这样的老人家,解决问题的态度往往比解决问题本身更重要,年轻人不懂这个,常常以为只要自已公事公办,没有做错事儿就可以了,却不知道老人家需要被尊重的心理。
“不不不,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那个年轻人,也是我太过着急了。”果然,林宣根先代手下职员致歉的低姿态让权灿熙也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自我反省地说道。
“呃......,那权老师您是因为什么事和李德铭生气呢?”林宣根这才开始了解询问事情的过程。
“是这样,李元豪在三星杯预选赛所分的d组中有一位叫做王仲明的棋手,从吴永权那里,我了解到这个人实力极强,是李元豪在d组中主要的竞争对手之一,所以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情况,而那个年轻人......,对,就是你刚刚说的李德铭就是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我就把事情拜托他去做,而他也答应我一定办到。可是时间过去了快一个月,每次问他,回答都是没有进展,除了一个月前提供的那几份棋谱外,就再没有别的资料。如果说这段时间王仲明没有和人下过棋倒也罢了,但昨天和吴永权打电话聊天儿,恰好当时吴灿宇也在旁边,听他讲王仲明在国青队里参加了队内比赛,下了至少十多盘棋,所以我才找李德铭问怎么回事儿——离三星杯预选赛开赛只有一个星期了,这个时候连主要对手的棋谱都不了解,这象话吗?”权灿熙不满地问道。
“呃......,这样吗?不过话说回来,国青队的内部比赛,棋谱不对外公布,短时间内想要搞到其中一人的棋谱,也的确有一定的难度,我想李德铭应该也是在尽量努力吧。您再耐心等等,可能过几天就会有新的棋谱也不一定。”林宣根想了想听劝道——说实话,把这件事儿赖到李德铭头上的确是有些牵强,不错,搜集各国棋手棋谱资料是韩国棋院的日常工作之一,但棋院终究是法人单位而不是国安调查局,所有行为都必须在合法的前提下,拿不到棋谱,总不能派间谍到中国国青队教练组的办公室里去偷吧?
“你这么当然也对,问题是同在国青队里,为什么魏国清,溥家齐内部比赛的棋谱就能搞到?如果说魏国清,溥家齐两个人比较有名气,棋谱比较容易搞到的话,那么段宜康,郑爽这些人呢?连他们内部比赛的棋谱都能找到,为什么王仲明的就办不到?”权灿熙质问道——他并不是只有李元豪一位院生学生,由于三星杯预选赛是在首尔举行,且三星杯赛是不收报名赛的,棋手只需要负担交通和食宿费用,所以对韩国棋手而言,这是本土做战,几乎不存在成本的问题,所以职业棋手还有院生们差不多只要条件允许都会报名参加,其他在他的道场修业的院生在备战时同样需要小组中主要对手的资料,所以这方面的情况他很清楚。
不患寡而患不公——权灿熙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