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刘教练又没有说。”周松答道。
“那你怎么不问呢?”段宜康责问道,在他看来这是性质非常严重的问题,严重到会影响到国青队的荣誉以及他人对国青队成员的评价,想想,一群狮子里混进一只狮子狗,那会是多么滑稽的一个景象。
“呵,我也得有那个胆子呀。”周松笑道他本就不是国青队正式队员,而且预备队里的成绩也不是很突出,和国青队的主教练顶牛,那不是自已找死的节奏吗?国青队的正式成员除了成绩太差,又或者因为特别的原因,如身体疾瞱 。シu缚频鹊炔呕岜还喽拥鞒龌蚩谎灾退愕米锪私塘罚媒塘沸睦锖懿煌纯欤灰愠杉u玻謒éiyou犯什么错误,谁拿你也没有办法,就象林海涛,特立独行,很少买棋院领导的账,就连黄德志黄院长也曾经被他当众顶撞,但人家棋力既高名气也大,拿过好几个世界冠军,几十项国内冠军,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但周松既然不是正式队员,又哪儿来的胆量干那种冒险的事情?预备队员的调整远不象正式队员那样严格,内部循环赛中的成绩固难重要,主管教练的评价也同样重要,除非你有本事在循环赛中打进前六名,成绩比大部分正式队员都强,否则一个‘悟性不足,发展潜力不大’,就可能被扫地出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常言道,‘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自已既然没有高人一筹,傲视同侪的实力,那么老老实实的做人,别去当刺儿头才是明智之举。
“。胆小鬼,那个人要和你住一个宿舍,你不去问谁去问1段宜康质问道。
“住就住呗,反正那张床空着也是空着,有个人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可以聊聊儿天,这样倒也不错。”周松笑道。
“,嘿,天底下还有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1段宜康气道正式队员对预备队员本就有一种心理上的强势,此刻见周松居然在如此严重的问题中摆出阿q式的态度。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或许就是这种胆小怕事,得过且过的懦弱性格才使得这个家伙的成绩在国青队排在后边吧?
“呵,随你说吧,要问你去问,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会去问。”周松笑道,他不是那种脑子一热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上去再说的性格。为了满足段宜康的好奇心而冒着被刘志峰训斥的风险,他才不会干呢。
“你”对这么一个人,段宜康也没辙了,周松不敢去问。他又何尝敢去?刘志峰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教唆别人是一回事儿,自已亲自去面对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他虽是正式队员。不过并非国青队内的核心,想必刘志峰骂道多管闲事儿的时候一定不会吝于词语吧?
“好1喝彩声突响起,却原来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篮球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中国象棋与国际象棋组成的联队在五分钟的对抗赛中以八比六赢得了比赛,按照双方一向遵守的惯例,接下来十分钟的篮球场使用权便归属于联队一方,国青队的小伙子们要么当观众在旁边看着,要么回棋院大楼里歇着,总之,这个时段的篮球场与他们无缘了。
仅以一球之差败落,虽然很不甘心,但正所谓认赌服输,总不能输了球就耍赖吧?刚才在球场上活跃的三位国青队队员只好与喜洋洋的对手们一边说着诸如’别得意的太早,看明天怎么练你们’的场面话,一边悻悻然地离开篮球场,至于背后对手还有观众们的嘻笑挖苦,也只好装没听见了。
“周松,干嘛去了,怎么这时候才来1其中一位在人群中发现了周松,不满地大声叫道周松的棋在国青队虽排不上号,但他的运动反应神经不错(当然,仅限于这些动脑比动手多的棋牌类运动员范围内),自他来后,每天下午训练间隙的篮球场争夺战国青队是胜多负少,这一次周松不在,国青队只好另换一位选手上场,结果力战不敌,输掉了比赛,此时发现他躲在人群里与人聊天儿,那还不把失去篮球场使用权的责任赖他头上?
“刘教练找我,我也没办法呀。”周松诉苦道质问他的人叫魏国清,也是国青队的正式成员,不过和段宜康不同,他是国青队的核心成员,与另外一位刚才也在球场上的队友溥家齐并称为国青双璧,不仅在国青队内部的循环赛中一直把持着前两名,在对外的比赛中成绩也是最好,在国内职业棋手排行榜上一个是第十五,一个是第十八,可谓是天纵英才,前途不可限量,才能高,成绩好,自然也是教练眼中的宠儿,所以虽然这两个人并没有担任国青队队长的职位,无形中却成为国青队众多队员中的领袖。
“刘教练?刘教练找你干嘛?”魏国清一愣,刘志峰当然知道每天下午休息期间篮球场上的使用权争夺战,有什么事儿急着非得在这个时间说呢?
旁边的段宜康眼珠一转,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自已不敢去问刘教练,可以鼓动魏国清去问呀,他是刘教练的心腹爱将,就算说错了什么,也未必会挨骂,就算挨了骂,也会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至于太过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