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我给带来啦。”曹雄叫道。
“曹大哥。”崔尚志连忙打着招呼——既然自已那个梦想不知哪辈子才能实现,那么抓紧眼前这位大哥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来了。给你们介绍一下儿,爱琳,黛月,梦莎,打个招呼吧。”向三个女人使了个眼色,曹英笑道。
“嗨,这位帅哥哥,怎么称呼呀?”早就做好的分工,爱琳亲热地迎了上来,一伸手就抱住了崔尚志的胳膊,那两团丰满毫不保留地便紧紧贴了上去。
“我......,我姓......我姓什么来着?”尽管在梦里无数次期盼能有这样的经历,但这样的经历来的还是太刺激了些,崔尚志只觉自已的半边身子都麻了,除了感觉到的那两团绵软,脑子里完全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扑哧一声,爱琳笑得是花枝乱颤,崔尚志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位初哥,对付这样的初哥,不要说是她这样的高手,就是随便拉一位负责送酒水的服务生都足够了。
“呵,你就叫他崔哥好了。”曹英笑着替崔尚志说道——这种风月场所,通常都不会叫名字,就连姓都有可能是假的,至于爱琳、黛月、梦莎,更是每位陪酒小姐的花名,绝不可能是真的,所以,只说个姓,叫起来有个称呼就够了。
“呵,原来是崔哥呀。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嘻嘻,象你这么纯情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碰上呢。”做的就是哄客人开心的工作,爱琳知道怎么让对方被自已迷倒,拉着崔尚志在沙发上坐下,身体紧紧靠着对方,口中吹气如兰,如丝般的媚眼让崔尚志是心中狂跳。
自已真的是一位帅哥吗?
崔尚志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会和自已扯上关系,不过,既然情人眼里能出西施,那么美人眼里出帅哥也不是没有可能,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在,也许在对方眼里,自已这张大肉脸才是超出一切的存在呢!
偷偷伸出手,大着胆子在对方那白皙如玉的大腿上轻轻一碰,惊人的弹性吓的他连忙缩了回来,再看爱琳,一点儿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眼中尽是挑逗的笑意,白白的大腿干脆直接压在自已的腿面上。
崔尚志晕了。
由于相貌身材的原因,崔尚志一向没有什么女人缘,认识的女人大多只是把他当做一名棋艺高超的围棋教练,或一位还算比较可交的普通朋友之外,从没有一个女人象这样亲近自已。
没有经受过暴风雨考验的花朵更容易被摧残,从来没有感受到女人温暖的人更容易陷于沉醉,还没等第一瓶酒打开,崔尚志已经不知道自已是谁了。
事情在按着曹英之前布置的计划在顺利的进行,已经被陪酒女郎娴熟的技巧迷糊得五迷三道的崔尚志哪里还记得起明天还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在等着自已,酒一杯杯的灌进嘴里,以他的品味,本就分不出xo和兑了红糖的茶水有什么分别,反正是爱琳给他倒满一杯,他便一口气喝下去,看在曹英眼里只觉的心疼——这真是牛嚼牡丹,太浪费了。这样的家伙,实在是只配喝超市里卖的二十块钱一瓶的水货,或许,他会觉得那些用酒精,白糖勾兑出来的东西更好喝吧?
单是喝酒没有意思,在爱琳的提议下,大家玩起了划拳,崔尚志本以为是剪刀石头布的野球拳,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谁想到三个女人一致决定要玩正宗的划拳,待到想要反悔时,却哪里敌的过三个女人的娇嗔软磨,没过一个回合便败了下来,临时抱佛脚,被逼着学习划拳的知识。
所谓划拳是中国酒文化的一种,先拿一只酒杯将之放在案上,由专人负责倒酒,酒的多少事先要申明,不能多也不能少,再拿十根火柴棍摆在中间,划拳胜者一方得一根火柴,败的一方则要喝酒一杯,要求是酒杯倒转,一滴不剩,直到十根火柴全部抢走为一轮。
划拳时,双方各出一手,口中叫出数字,同时手也要比出数字,当双方所伸出的手指数相加等同于口中所喊数字,则对者为赢,双方皆对或双方皆错,则划拳继续,直到分出胜负。此外,黄拳和赖拳都要被罚酒,黄拳是划拳生疏所致,比如,口中喊七,而手却仅伸出一根手指,这样,即使对方伸出五根手指,最多也是得六,所以这一拳就叫黄拳,至于赖拳,则是故意晚出手,待到对手的手指伸出后才亮出自已的手指,因为手指是在出拳后仍在变化,所以这种拳赢了不算,输了则要被罚加倍。
划拳数字的叫法各地并不一致,不过体系大致也差不太多,最被人们所熟悉的是‘一条龙,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全来了’
划拳一般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划拳,大家各出各的,输赢全都靠蒙;第二层,猜拳,就是用心分析对方的出手习惯和喊数习惯,以先算好和数抓对方的报数;第三层,抓拳,这是最高层次的拳法,要达到‘四快一慢’的境界才能算是高手,所谓的‘四快一慢’,简单的说就是嘴快,,手快,手指出数慢一点儿。别看这说起来容易,真正能在实战中做到的人绝不会。
非常可惜的是,爱琳就是这不多的高手中的一个。
在玫瑰天涯这种地方能被称为劝酒高手,光靠会说话,会哄人,能豁的出去是不行的,因为让客人多喝酒的同时,自已往往也会被要求一起喝下去,对拼的结果,再好的酒量对应付几个客人?
所以,让客人多喝而自已尽量少喝又或者不喝的办法就是划拳,只要一直能赢下去,就可以让客人喝到钻了桌子而自已滴酒不沾。
爱琳用的就是这一招。
既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抗衡的,爱琳身经百战,早已把划拳变成了一门艺术,而崔尚志则是临时抱佛脚,连划拳的规则还搞不大清楚,碰上爱琳这样一等一的高手,那还不是羊入虎口,老鼠给猫拜年,一轮下来,爱琳滴酒未沾,而崔尚志则喝了个大肚圆圆。
曹雄一见心中技痒,上得台来向爱琳挑战,他的成绩比崔尚志稍好一些,九负一胜,总算让爱琳喝了一杯。
就这样,几轮下来,在三个陪酒女郎的默契下,崔尚志和曹雄都喝了几十杯酒,终于,两个人再也坚持不住,歪倒在沙发椅上,任三个女人怎么推摇也醒不过来。
“好,干的不错。”虽然也喝了一些酒,但曹英的神志非常清醒,将准备好的小费塞给三个女人,并让她们叫来服务生好帮自已把两个人搭到车上。
三个女人出去了,屋里暂时只剩下一个站着两个倒着的三个人,望着崔尚志那涨得象紫茄子似的脸,曹英轻轻叹了口气,“兄弟,对不住了,情和义,我只能选一个。不要怪我,要怪的话,就去怪王仲明吧,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