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孙刘氏高高兴兴的,张悸有些苦恼地看了看碗里糖醋排骨,夹起来,囫囵吞枣般的吃了。</p>
嘶!</p>
真酸!</p>
张悸灌了一大口茶,昧着良心道:“嗯,是挺不错的。”</p>
孙刘氏一听,就要再给张悸夹一块。</p>
张悸大惊失色,赶紧阻止道:“不用了,你吃吧,我尝尝味就行了。”</p>
说着,夹了好几块糖醋排骨到孙刘氏的碗里。</p>
孙刘氏笑的越发开心,笑着吃起了糖醋排骨。</p>
张悸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胃囊,觉得胃里直泛酸水。</p>
待会儿,还是偷偷去吃几个馒头吧。</p>
明天再去钱氏那儿混顿晚饭。</p>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p>
当年钱氏怀孕的时候,爱吃辣,还喜欢让她吃,她不吃,他就哭,说她嫌弃他,结果她吃的满嘴燎泡,天天上火。</p>
现在娶了个平夫,天天吃酸的,她牙都快酸掉了。</p>
偏偏她还不敢说实话,更不敢单独开小灶。</p>
男人哭起来是很可怕的。</p>
就在张悸对着这一桌子酸溜溜的菜苦恼时,管家来了。</p>
“家主,侯大监来了。”</p>
张悸一听,就站了起来。</p>
“你慢慢吃,我去看看。”</p>
说完,就脚步匆匆的走了,像是有什么在后面追一样。</p>
孙刘氏自从二嫁给张悸后,就不管外面的事儿了。</p>
在他看来,那是女子该管的事,他只需要管理后宅就行了。</p>
当然,他也不需要管理后宅,后宅是钱氏这个正夫管。</p>
张悸出了孙刘氏的院子,第一反应不是去见侯颂林,而是问管家。</p>
“管家,馒头呢?”</p>
她的管家无语的从袖袋里掏出四个大馒头。</p>
“家主,您这么天天吃馒头也不好啊,要不您单独吃得了?”</p>
张悸啃着大馒头,摆摆手。</p>
“你懂什么,这是妻夫间的情趣。”</p>
管家:………</p>
虏仆是不懂,但家主您这样,看着像是有大病啊。</p>
就没见过找罪受的。</p>
在张悸看来,夫和侍是不同的。</p>
前者要相伴一辈子,自然要迁就几分。</p>
后者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不用管那么多。</p>
孙刘氏是她亲自求来的平夫,自然是不同的。</p>
不就是吃几天酸溜溜的菜肴嘛,忍它十个月就是了。</p>
何况,她又不是顿顿吃,能蹭饭的地方多着呢。</p>
在到正院前,张悸就把那四个大馒头吃进了肚子里,填饱了肚子。</p>
也是她现在年纪大了,放她年轻时,顿顿吃酸溜溜的菜肴也是不怕的。</p>
整理了一下,她走进了厅堂。</p>
“侯大监来了,失礼了。”</p>
张悸嘴里客气的说着。</p>
“国公大人客气了,老虏会来,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p>
张悸瞬间正襟危坐。</p>
“大监请说。”</p>
“是这样的,腊月十七是五殿下的生辰,也是殿下的成年加簪礼,五殿下没有外祖母,所以陛下让国公大人去一趟朝天关,主持殿下的加簪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