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包扎好后,燕知回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丑的他自己都嫌弃。
“算了,就这样吧。”
燕知回把她的手轻轻的翻过来放到被子上,免得压到伤口。
他正准备起身把东西放回原位,红雪忽然来敲门,“郡主,秋兰已经安顿好了,奴婢拿了热水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燕知回挑眉,“倒是细心。”
他一挥袖,铜盆和帕子都落回原处,纱布放在床边,自己深深的看了谢辞酒一眼,躲回了花里。
红雪见里面没动静,迟疑的又敲了敲:“郡主?”
谢辞酒睫毛簌簌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刚一动,就感觉手上有股被束紧的感觉,举起来一看……
“好丑。”
她嫌弃的别开眼,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
坐起来后,之前沉闷钝痛的心口也舒畅了起来,谢辞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眶有些热,但硬是被她憋回去了。
“郡主,睡了吗?”
谢辞酒回神,冲门外道:“没睡,什么事?”
红雪隔着门板说:“奴婢想给郡主处理一下伤口,及时处理可能就不会留下疤痕。”
“不用了,我已经处理过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红雪一愣,随即点点头:“好,那郡主也保重身体。”
“嗯,知道了。”谢辞酒的语气柔和了些。
等到门板上的人影消失,谢辞酒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把花盆抱到了床头,“你……你有什么打算?”
燕知回没有立刻现身,“先把灯熄了吧,不然总有人盯着这边。”
谢辞酒一想也是,起身趿拉着鞋去吹熄了灯,然后抹黑往床边走,刚一靠近,就被人拉住了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一扯,自己就摔进了一个温热馥郁的怀抱。
“你……”
谢辞酒还没说完,一个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按在了被褥里。
位置颠倒,强势浓烈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裹来,谢辞酒直觉危险,伸手抵在燕知回的胸膛上推了推:“你起来,重。”
黑暗中,欲与望和疯狂被无限放大,神和人,都逃不开。
燕知回一手捉住谢辞酒的手腕,按在了她的头顶,身子又往下沉了沉,密不透风的压着她。
“阿酒,我不高兴。”
这姿势和案板上的鱼肉也没什么区别,谢辞酒心里有点没底,偏生燕知回的气息滚烫的拂在自己的脸上,烧的她脸热。
她侧过脸去躲避,“因为秋兰说的真相吗?”
燕知回目光一寸寸的从谢辞酒的脸上扫过,侵略的意味毫不掩饰,声音都跟着哑了下去。
良久,在谢辞酒的呼吸乱了的时候,燕知回轻笑一声,“阿酒,你明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还要问这种话?”
谢辞酒长睫一颤,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