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我才见了一面,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楼玉鹤颇觉好笑,“要不是你我之前素不相识,换个人来我都会觉得你是想和我套近乎。”
银霜敲门进来送茶,给俩人倒上之后,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楼玉鹤才退出去。
谢辞酒端起茶盏捧着暖手,眉眼氤氲在白气里,“感觉罢了。”
这个出于意料的答案让楼玉鹤愣了好一会儿,她细细端详着谢辞酒,越发觉得这人不一样。
“所以你能说为什么不高兴了吗?”谢辞酒抬眼直视她。
楼玉鹤也坦坦荡荡与她对视,“因为他们都说你会是太子妃,面对情敌,我一向没什么好脾气,我嫉妒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虚与委蛇?”
她也是够直白。
谢辞酒忍不住笑了,那瞬间像是午夜昙花绽放,美的楼玉鹤稍稍失神。
“他们说是他们说,我不想嫁。”
“为什么?”楼玉鹤错愕:“你不喜欢太子?”
“不喜欢。”谢辞酒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太子?”
楼玉鹤语塞。
她茫然的看了谢辞酒好半晌,才笑出了声,“哈……也是,大梁也没有律法规定,是个女子就要喜欢太子。只是……我还没见过谁不喜欢太子,谁不想当太子妃呢。”
“你今日可让我开了眼了。”
楼玉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谢辞酒若有所思:“所以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楼玉鹤轻笑着放下茶盏:“别误会,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我只是想来看看,能让太子念念不忘的姑娘,究竟有什么不同,看了我好死心。”
谢辞酒挑眉,似有不解。
楼玉鹤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要是你性子狭隘或者倨傲,有许许多多的不好,我就可以安慰自己,太子的眼光不过如此,他看不上我,不是因为我不好,而是他瞎。”
谢辞酒:“……”
“你也挺让我大开眼界的。”
楼玉鹤又笑了起来,笑声清脆爽朗,“可惜啊,你确实挺好的,连我都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不能安慰自己太子眼瞎,我只能安慰自己你没看上他。”
谢辞酒愣了片刻,见她回眸看来,也受到感染,笑了起来。
或许快乐和悲伤都是可以传染的,四目相对片刻,俩人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觉得自己傻,然后就更想笑了。
一边遗世独立的男花燕知回:“……”
所以你们俩到底在笑什么?
楼玉鹤笑的花枝乱颤,好不容易停住了,“唉,早知道你这么有趣,我就早点来找你了,省的我自己在房间里伤春悲秋了好一会儿。”
她走到窗边看到燕知回,疑惑的问:“这花我房间怎么没有?你自己带的吗?”
说着她伸手就想去拨一下叶子,“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
燕知回:!住手!不要碰我冰清玉洁的身子!
谢辞酒见状猛地站了起来,语气前所未有的急促:“等等——”
楼玉鹤的手堪堪停下,“怎么了?”
谢辞酒舔了下嘴唇,睁眼瞎编,“这花不喜欢人碰,娇气的很,你要是碰了,它会掉叶子。”
燕知回:“……”
那你摸耳朵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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