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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撵没有在宫门口停下,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默认的规矩,永宁郡主入宫无需下轿。
季前直接带着人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此刻或坐或站了一群人。
皇帝坐在最上首,脸色阴沉得可怕。
季远小碎步走进来对皇帝道:“皇上,永宁郡主到了。”
“传——”
听到永宁郡主四个字,皇上的脸色稍霁。
季远退出去,没一会儿谢辞酒就进来了。
屋内众人纷纷看过去。
谢辞酒目不斜视,走到前面对着皇帝行礼:“臣女见过皇上。”
“免礼,赐座。”
“谢皇上。”
季远冲着谢辞酒招手,让她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谢辞酒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落座。
“永宁啊,朕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皇帝关切的打量着谢辞酒。
谢辞酒微笑:“小伤,皇上无须担心。”
“真的没事?”
“嗯。”谢辞酒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视线落在中间跪着的那人身上,“皇上叫臣女来,是昨晚的刺杀一案有进展了吗?”
皇上言归正传,点点头:“昨晚朕接到消息,震怒不已,便下令让锦衣卫连夜拷问调查,还真被他们查出了点东西。”
他伸手一指慕容文:“此案由你主审,你来说。”
慕容文拱手:“是,卑职昨夜抓到几个活口,百般严刑拷打,才让他们松了口,其中一人指认,他们是三皇子豢养的死士,这次也是按照三皇子的吩咐去安北王府灭口。”
“一派胡言1跪在地上的男子当即怒斥:“本殿下与永宁郡主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派人去刺杀她?”
慕容文面不改色:“这是卑职审问出来的结果,那些刺客身上还有三皇子府上侍卫的刺青,请皇上定夺。”
谢辞酒瞬间明白了,这跪着的就是三皇子了。
她垂眸端详片刻,隐约在三皇子身上看到了贤妃的影子,长得一表人才。
三皇子恭敬的一叩首,沉声道:“请父皇明鉴,儿臣府上侍卫的刺青虽然特殊,但若是有心人想要仿造,也非难事,既然是去杀人的,儿臣又怎会派有刺青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儿臣虽不才,但也没蠢笨至此,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设局,要加害郡主和儿臣,挑拨朝廷和北境的关系,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
一番话说的逻辑清晰,有理有据,非常有说服力,谢辞酒不由得多看了三皇子几眼。
对面的太子也站了起来说:“父皇容禀,儿臣也以为此事颇为蹊跷,三弟所言不无道理,涉及北境和朝廷安定,还需仔细审理才是。”
三皇子抬眼看他又极快的垂下眸子。
皇帝威严的视线从几人身上逐一扫过,良久才道:“永宁以为如何?当初你在北境遇到的刺杀,和这些人可是一批?”
谢辞酒欲起身,皇帝摆摆手:“坐着说就行。”
“是,依臣女所见,这两批刺客并非一丘之貉,虽然都是死士,但武功路数多有不同,不是一批训练的。”谢辞酒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也期待的看着她。
“真相如何臣女不知,但私以为不应草草定罪,还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