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红雪和银霜对视一眼,“那奴婢们去外面守着,郡主有吩咐再叫。”
“嗯。”
谢辞酒站在浴桶边,垂眸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
之前那些似有若无的怀疑都在一瞬间浮了上来。
她不禁又一次问自己,花里的真的是母亲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如果是,为什么每次到关键问题就没了动静,甚至性格也大相径庭?
其实她心底已经隐隐偏向于不是了,可……难得的那点温情让她一直自欺欺人。
呼出一口气,谢辞酒开始脱衣服,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就等他想结束的时候再结束吧。
……
卧房里一片宁静,燕知回就在这片宁静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为什么阿酒不回来沐浴?
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那她回来会问自己吗?
燕知回陷入了沉思,自己要不要主动坦白?
雪团趴在角落里睡得正香,还隐隐能听到点细微的鼾声。
燕知回越听越心烦,这狗崽子就不能给它换个地方养?
他恶狠狠的盯着雪团的脑袋,雪团睡梦中似有所感,一下子惊醒,冲着周围“汪汪汪”直叫。
燕知回:……
更吵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和一条狗较劲?
现在打晕还来得及吗?
燕知回跃跃欲试,然而他还没出手,房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
谢辞酒裹着大氅走了进来,挟着一身风雪寒气。
燕知回瞬间屏住了呼吸,枝叶都僵在了原地。
气氛陡然间微妙起来。
然而谢辞酒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俯下身来抱起了不安的雪团,“雪团乖,怎么了?”
雪团:“汪汪——”
“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打走了,你睡吧。”
谢辞酒以为它是害怕之前的事,伸手摸了两下就把它放回了笼子里。
雪团恋恋不舍的绕着她的手打转,但还是乖乖的趴下来不叫了。
谢辞酒又摸了摸狗头,“好雪团。”
燕知回:……
又是想杀狗的一天。
摸完狗,谢辞酒去洗了洗手,最后才来到燕知回面前。
燕知回皮都绷紧了。
谢辞酒就这么垂眸看着他,“谢谢母亲出手相助。”
燕知回:不……不客气?
------题外话------
阿酒察觉到了,离掉马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