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卧房弄成这样肯定不能睡了,奴婢们这就去把前院夫人一直空着的房间收拾出来,小姐今晚去那边将就一下吧?”
红雪看着遍地尸体和血,根本无处下脚,吓得脸色微微发白。
“嗯,去收拾吧。”
谢辞酒点点头,转头对江津说:“劳烦江叔找些人来把尸体处理一下。”
“是。”江津当场从带来的亲卫里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善后,他给了谢辞酒一个眼神。
谢辞酒心里惦记着去看看花,没注意到。
江津:“……”
他只好咳嗽一声:“咳,小姐,末将有事要与小姐商议。”
谢辞酒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他:“银霜,请江叔和江路去前厅稍坐,我马上来。”
“是,将军,少将军,这边请——”
江津也只好先跟着她走。
谢辞酒转身去里面取了干净的衣裳,路过桌边的时候顺便把花盆抱在了怀里。
她进了偏房后关好门脸色立刻就变了。
没有外人在,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担忧之情,小心翼翼的把花盆放在桌上后,她俯下身来轻轻的摸了摸蔫巴巴的叶子,“母亲?是你救了我吗?”
燕知回:我们家辞酒真聪明埃
他有气无力的想着。
谢辞酒没得到回答,心里更慌,“母亲,你还在吗?”
天不怕地不怕的永宁郡主,声音竟然微微颤抖。
燕知回一窒,她是在害怕?
“我要怎么救你?母亲?”谢辞酒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在战场上,受再重的伤,她也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可如今看着原本开的正好的栀子花生气全无,她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