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生在小李闯王面前也是说的上话的，毛某有一句话还望牛先生带给闯王。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还需所到之处以收拾民心为重！只有如此流寇才能成为义军！有了百姓的支持，粮食来源就不成问题。”

牛金星闻言站起身来朝着毛钰深深鞠躬：“受教了！某替闯王和各家首领谢越国公！”牛金星也是一朝顿悟，他总算明白了大海盗毛钰是如何成为国公的。就是这么一招啊，收拾民心，这闽浙自然就是他毛钰的天下！

毛钰看到牛金星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反朝廷，但是不能反百姓，不能反民族。建奴、鞑子等外族蛮夷袭扰我百姓，大汉任何一个成年男子都要义不容辞地驱赶！否则枉为人也！”

牛金星连连点头：“越国公前次在直隶所谓乃我大汉子民之楷模！金星佩服！”

牛金星这句话是真心话，他们这些流寇说起毛钰干掉多少建奴，击败多少西洋人无不敬佩的。

毛钰见到自己装逼的效果还算不错，于是转入正题：“粮食可以卖给你你们一些，也可以护送你们进入汉江。但武器不行，不是卖，是我们自己也不够！”

牛金星闻言虽然有点失望，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不但交好了毛钰还能带回去不少粮食，于是眼珠子一转又大着胆子问道：“国公雄才伟略闯王及我等敬佩不已，如今又是民心所向，当早兴义军解救天下苍生。”

毛钰心中骂娘，这混蛋是在挑唆自己呢，牛金星这话翻译一下就是大哥你兵强马壮又有老百姓跟随，赶紧扯旗造反吧，给我们分担一些压力，我们看好你！

毛钰摇摇头笑着对牛金星说道：“回去转告诸位首领，只要你们不是灭绝人性，专门欺负百姓，不侵犯闽浙和国昌隆毛某人也没那么多的空闲去找你们的麻烦。”

牛金星秒懂，毛钰这是表明态度了，虽然不会公开支持农民军，但也不大会支持朝廷镇压农民军。毛钰的条件虽然很含糊，但有个底线，那就是灭绝人性！当然农民军如果敢去国昌隆捣乱自然要做好被毛钰胖揍的思想准备。

毛钰的这个表态可是算得上牛金星等人此行最大的收获。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同来的其他首领的使者，同时第一时间回到云阳，告诉李自成，闯王，干吧，毛钰不会管我们的!

就在牛金星千恩万谢准备告辞的时候毛钰似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似乎的对牛金星说道：“牛先生，毛某还有一件事情请先生帮忙。前些日子从母亲老家山西来了不少亲戚，其中一人提及母亲的一位侄儿流落到张头领军中，叫做李定国。母亲担心他在哪里受苦，特意顶住了毛某务必要找到此人。还望先生回去之后跟张头领说一声，希望能够派人将他送来杭州，毛某必有重谢。”

牛金星眨眨眼想着毛钰说的张头领是谁，当他听到毛钰说出李定国的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是在说张献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