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水军军士直接懵逼,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又明目张胆、当着敌人的面报出战术并誓师的事!</p>
实在太玄乎了,玄乎到越来越迷糊,感觉上像是大魔王在故意胡说八道,兴许真的有后援?</p>
然而不会给他们更多的考虑时间。</p>
张子文一马当先来到“城下”,展开手里之文告大声道:“江阴水军统制马继作法自毙,现已被确认皇家海军七头耕牛谋杀案之主使。提举皇家海事局张子文、工部员外郎,龙图阁出身,大宋枢密使张康国之嫡子,现受苏州昆山县、常州江阴县之委任,带队抓捕要犯马继,不容迟疑,但凡窝藏,知情不报,冥顽不灵者与马继同罪。以十息为限,拒不开城,阻挠、拖延、甚至同流合污者列为大宋之叛军,纳入抓捕交战对象!擂鼓!”</p>
鼓声不大,敲的也不快!</p>
但是每响一声都是传说中的虎豹雷音,震在每个军官以及军士的心口上!</p>
张子文有多狠水军很有体会,不久前张子文派人把周宏的人头都挂到了这里,而现在他真的来了。</p>
没人想真的打仗……尤其对象是张康国儿子的时候,哪怕赢了也不是好事。</p>
眼看形式越来越不对,副将徐忠比较慌张的道:“请大人冷静,戒严令之下,这里归枢密院管辖,常州在这里已经没有治权,还请不要极端,东南房何执中相公就在江阴,有问题不妨和他沟通……”</p>
“你给我闭嘴!”</p>
张子文打断,“死到临头和本官扯什么治权?我做讼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你说的是争议,争议仅仅是争议,我大宋以文立国又以刑案为先。现在两个皇帝的守臣、苏州常州联合认定马继为重特大案件之罪人,基于他是将领握有军事力量的考虑,未避免扩大伤害,急需控制。”</p>
“周家女子周灵被困于营中,根据优先原则,又根据事从紧急原则,身为抓捕突击队现场指挥官、本官临机专断,决定强行抓捕!既然你们懂规矩,你们当然知道这只是争议,不服气的,过后可以和我张子文一起去朝廷打官司!”</p>
“若马继没问题,为什么不敢到堂辩驳?当时东南房升帐他什么鸟样,如何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们从海上被救起来、吃着海军本就不够的军粮续命回来的人,心里怎能没点逼数!”</p>
“这事没退路,因事从紧急,皇家海军受苏州常州之委任,必须抓捕马继这贼子。鼓声到我们一定开战!但凡对抗者一定没有条件可讲,我知道你们怕马继,但现在你们更应该怕我!内心里,你们知道马继斗不过我的,只要这条件成立,跟着他会死全家。反过来我不需要你们跟着我,只需于紧急情况下认可我们的管辖权优先于何执中的命令就行。你们是老粗,我们是官府,哪怕判断错了问题也不大。但内心里你们知道的,尤其被海军救回来的那些,你们知道我比马继能信任的不是吗!”</p>
张子文语速飞快的说到此,鼓声接近末尾。他们面临最后的抉择!</p>
尽管越来越的军士被唬住了,有了投降心思,情绪很骚动,但这里毕竟是军营,小兵总是不敢说话的,需要一个借口或命令。</p>
考虑到马继的手段,副将徐忠却迟迟不敢做出决定,隐约有点认同张子文,但总归觉得张子文不会真的动手,否则何执中怎么也不会放过他。</p>
最后一声鼓声落下后,张子文挥手下令:“攻城!”</p>
刘光世徐宁等九个海军班底暂时不过激,纷纷把神臂弩背在背上,就此带头冲了上去开始攀爬这低矮寒碜的“城墙”。</p>
后面以昆山老赵为首的人,脑子一热也带人开始冲了,杀气腾腾的模样。</p>
与之对应的,城头上的水军没有命令状态下,真不敢和这些头铁的强盗正面相遇,也意味着张子文的战术成功了一半,瞬间,城头上的水军方面就认怂的放下兵器,跑了大半!</p>
还有不少人跑的过激,相互挤压后从城头跌落下去,摔伤的同时,压倒了下面的不少人。</p>
就此兵荒马乱的气氛,到处乱做一团。</p>
眼看马继没能及时赶到现场稳住局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不说大势已去了,总之,副将徐忠真不敢为了马继而下令反击苏州常州的联合抓捕组!哪怕他们再多违规,但这样的官司一但出现变数就肯定是谋反了!</p>
考虑到海军比较狠,又真的讲义气,当时从大海里劫后余生的人,徐忠就是其中之一。过去了其实也就过去了,要是没有马继受何执中唆使,当堂反咬海军的事也就那样了。</p>
但正因有过这么一节,徐忠始终有些愧疚心理,感觉上水军在马继的手里越走越远,越玩越大。</p>
现在不敢明着反马继,因为徐忠不信何执中在这里时、张子文真能搬到马继。但现在他们真的攻城了!</p>
就此,没敢等刘光世等第一批敢死队突上城头,徐忠也觉得马继没到之前,不能和他们正面相遇,便低声对自己心腹道:“悄悄打开城门,不可过激,知会大家只要张子文不赶尽杀绝就静观其变,不要走火,同时我们撤下去,避免正面和他们相遇!”</p>
“是。”</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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