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六冷冷道，“这小贼怪异之处太多。张怀素抱有侥幸心理那已经是他的事了，但我唐老六绝不在这种时局下，生存于有这固执小人作梗的环境里。哪怕他真是个脑子有疾的熊孩子，也知道的太多，太能搞事了。今天谈话试探我就知道，和他之间一定是没转圜的。正因为他是宰臣儿子，在不能转圜时就一定不能留下。”</p>

跨上马要走时，唐老六平静的样子做出了决定，“反不反在议，但张子文必须死。且和他之间的仇恨不能过夜，否则会夜长梦多，拖下去，万一老子们像张小国一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才不划算。关七，今夜你就带人突击张府！”</p>

关七脸色一沉道，“张府的级别来说，有禁军金枪班驻防，突袭的动静很难小。”</p>

唐老六枭雄态道：“顾不上了，这人不杀不行，否则会把所有人和事至于危险中。反正他仇家多，又有张怀素顶在最前面，做了这些事，暂时也怀疑不到咱们头上。干了他之后，咱们谨慎观察后遗症大小，再决定反还是不反。”</p>

“明白了！”</p>

关七露出了森然表情，心理兴奋。隐约觉得这样一来放弃了后顾之忧，唐老大像是可以当皇帝？那自己至少也是大将军了。</p>

却是不等关七和唐老六离开，远处一个属下急急忙忙的走来。</p>

到了近处，他凑近唐老六低声道：“出事了。张小国和宋子铭的尸体被挂在了城东官市门口，引发了大动静，围的水泄不通，无数的人在围观指点。”</p>

“竟有此事……”</p>

唐老六不禁色变，“宋子铭我不关心。张小国尸体上有什么痕迹？”</p>

属下低声道：“唐爷恕罪！卑职因心理慌张又着急，现场人太多，担心挤进去会耽搁不少时间，所以未有观察到。”</p>

“马上带我去看，这很重要。”</p>

唐老六急的跺脚，张小国这个曾经的盟友死于谁的手里不重要。但张小国握有重大秘密的人，神臂弓的事就那么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张小国是其中之一，他是禁军方面的经办人。</p>

若张小国的尸体上有严刑拷问的痕迹，那就必须有准备，评估为“神臂弓事件存在泄露可能”，进而采取相应的措施。</p>

就此，唐老六一行人快速赶向城东……</p>

张子文快速赶向城西。</p>

红叶观在西边，和城东官市相反的方向。这些细节，在最早以前决定打这一战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p>

基于特殊情况下无法有效传达作战命令的担忧，张子文提前把行动步骤写在床下的锦囊中，是否用得上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必须有这“协议”存在，关键时候启动，别人照章执行就能获得及格分。</p>

张子文告诉四九有两封信，第一封是给拿锦囊的人。内容很简单，就是张小国等人的尸体挂在作战地点完全相反的地方，扰乱视听，声东击西。</p>

第二封信，是张子文给冲锋队的投名状，最大用意是张子文是宰相儿子，让他们有一份“书面授权”拿在手里就是投名状，是士气凝聚力的体现。表达：作为老大我是不会缩的。</p>

不过现在，张子文既然能赶去现场，还是要去的。这份协议应对的情况，只是用于兼容极端情况张子文无法指挥，能去亲自指挥当然最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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