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DCAN的全称是法国造船管理委员会,这是一个二战之后为了复兴法国海军,法国政府所整合出来的超大型国有机构。
如果上溯历史,DCAN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十八世纪,算是这颗星球上最早开启工业化造船的企业之一。
二战之后,一贯傲娇的法国人没有加入北约,虽然保持了独立外交和自主国防的自由,但法国的军费开支相比英德要高出许多。
特别是步入七十年代之后,随着英法老牌殖民体系的彻底崩解法国国力大降。
而冷战巅峰时期以三位一体核威慑为代表的大国基石更吞噬了无穷无尽的经费,庞大的国防开支压力迫使法国军工行业的目光投向海外。
这个时代的法国人彻头彻尾的贯彻了有奶就是娘这句民间大俗话,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卖的。
比如在和某大国交流核武库的同时,也向某大国的地方政府出售军火,可谓是节操丧荆
法国向某大国地方政府出售军火一事除了经济需求之外也有着很复杂的政治背景。
自从共产主义明灯否掉全球工人是一家,打算独自一国建立社会主义之后,渐渐的,欧洲资本家和其他地区工人阶级从敌对关系变成了合作伙伴,欧洲工人阶级和其他地区的工人阶级从革命同志变成了竞争对手。
所谓异端永远比异教该死,法兰西共和国的血统里第二共产国际的基因占了很大一部分,然后好端端的在二十世纪被钢铁老爹扣上了修正主义的帽子,彻底开除于国际社会主义大家庭之外。
共和国权利构架师从于谁不用多说,纵观共和国世纪之交的外交历程,和大资本家所代表的海外右派政府打交道时往往都是你出钱我出力的和谐融洽,反而同有着第二共产国际基因的左派政府打交道时经常被指着脑门吊起来骂。
轰轰烈烈的全球共产主义运动浪潮褪去之后,在世纪之交,革命终于华丽丽的从伟大的主义基因突变成了实在的生意。
其实,如果层次到了很多天堑都会变成坦途,相比当初白手起家时,要靠超级大市场一鸣惊人才艰难搭上的东德和驻欧红军的高层人士,刘文岳勾搭法国军工机构根本就没费什么大心思。
在能量大佬的圈子里,米特朗总统放在巴黎工业界的那朵法兰西之花,就差在脑门上手写着这里可以P~Y交易。
虽然彼此立场不同,但在个人生活上,这个位面的梁土豪还是很羡慕这位二十世纪法兰西历史上数得着的社会主义活动家。
梁远自知,自己这辈子肯定是毁在某丫头手里了,片叶不沾身那早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按资本主义世界的商业惯例和资本的尿性,在非绝境的时刻止损才是最重要的,少有鱼死网破的挣扎,有着4V背景又看似替共和国做事的刘文岳找上门,根本就没出乎法国人的预料。
有些话,明面上的外交场合是没法说的,这几年的进化下来,刘文岳花钱腐蚀的能力明显渐长。
在刘文岳提交给梁远的报告里,明显借鉴了由梁远发起的,最近很火的某些游戏概念,比如1p、2p什么的,来借此表达自己的与时俱进与年轻的心。
由于大老板过于年轻,远嘉大会议成员也都以装嫩为荣。
然后,活动于巴黎工业界的安妮·格莱丽斯被刘文岳命名为代号1p,就职在大西洋圣纳泽尔船厂的薇拉·潘诺代号是2p,在亚洲外交领域有着很大影响力的玛蒂尔达·莫勒代号是3p,这份文件在远嘉大会议内部被正式称之为法兰西3p系列。
梁远虽然无法直视这个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的名字,不过总不能把未来的某些忌讳搬到现在来解释,只能无可奈何的委屈自己。
从半年前的接触开始,法兰西3p系列已经花掉了二百三十六万美金,替1p圆了艺术电影梦,替2p圆了巴黎模特梦,替3p圆了米兰时装梦。
某种程度上,刘文岳已经成了圣诞老人的化身,德意志之光的某些附属服务也第一次让梁远觉得,这玩意用在人性化的腐蚀领域简直超值到爆炸。
通过细致的沟通和努力,刘文岳已经成功的传达了共和国内部有人很生气,现在正在以法国人能理解的模式来试图影响DCAN的决策。
由于身为老牌帝国主义的缘故,该立法的都立得差不多了,法兰西很有些法无禁止则可的意思,自由竞争更是个很有意思也很正确的命题。
国内八十年代的思维,还沉浸在领袖挥挥手,人民往前走的语境之下,很难理解法国各部门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与话语权,共和国往往认为明明领导人一道命令甚至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儿,怎么就不诚心搞定呢,李们似不似故意为难我胖虎。
这种思路上的差距使得共和国回归国际社会之后,和海外的交流颇有不畅,往往导致在某任海外领导人身上下注或是期望过多,最后鸡飞蛋打甚至影响当时的外交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