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当然还是朋友。</p>

至于你们嘛，那就整整齐齐吧。</p>

先救……我爸！</p>

既然能默默守护，为何求那长相厮守？</p>

我喜欢你，与你何干！</p>

……</p>

“我好像……杀人了？”王平回忆着。</p>

“不，不是……人不是我杀的。”</p>

那位和蔼持重的老者死了，那位野心勃勃的中年人死了，那位于沉默中爆发的父亲也死了。</p>

“他们……真的都死了……”少年人第一次见证死亡，不免情绪受到了冲击。</p>

还有，那狠厉的穆残生……</p>

一想到穆残生，那种扭曲与血腥的畸变骤然浮现于他的脑海，再次刺激到了他的神经。王平猛地再一次伸手，尝试去召唤源，不过这时才想起他身上那点源早就没了。</p>

“我究竟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他终于想起穆残生已经走了，但不安依然笼罩着他。</p>

我差点死了！穆忆宁也差点被他杀掉！</p>

如果不是……我正好学会了使用这几个法术，我们恐怕都会死！</p>

万一下次……</p>

我必须要变得更强！</p>

这样……才能保护她。</p>

但穆忆宁现在在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p>

自己现在又身在何处？</p>

他突然感觉外面好像有什么在闪动着，转头朝侧方车窗外方看去，便见……道路一旁的湖面上，映出了天空中那个巨大的“空洞”，城市霓虹的倒影将这个空洞拱卫在正中。</p>

他下意识朝空中看去，便看见了湖面上方的云层中，那个环形空洞。</p>

月光从其中洒落，云层被点亮了一圈银环。</p>

一切……都太虚幻了……</p>

如这水中之月。</p>

这个的奇诡世界，到底有什么是真的？</p>

生命是真实的吗？但他们就那么死了。</p>

财富是真实的吗？但穆家就这么破了。</p>

爱情是真实的吗？穆忆宁……在哪里？</p>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p>

或许，只有力量是真实的？</p>

湖水粼粼，能照几分月色？</p>

镜影幽幽，能映几分真实？</p>

银月于云层中现出一角，映照于水面上，绚烂而又神秘。</p>

镜中巨怪已消亡，唯余这镜花水月。</p>

……</p>

王平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试图去敲前方的隔板，却根本够不到。他努力地挪了挪身体，再试图去够那隔板，却一不小心从座位上滚了下去。</p>

他想呼救，微弱的声音却被汽车的引擎声给彻底吞没。</p>

他倒在座位下，底盘处的颠簸清晰传来。窗外的路灯一闪而逝，车内唯余黑暗。</p>

黑暗包围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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