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该死。”</p>

————“还请山主为我姐姐报仇。”</p>

————“请山主杀了他们！！”</p>

————“我的师尊都被他们杀了，我要亲自报仇。”</p>

：“闭嘴——”</p>

蝶清歌冷哼一声。</p>

跪在地上的数万女修，身躯齐齐一颤，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p>

蝶清歌扭头看向以狼淮为首的男蝶妖。</p>

：“你们可还有话说？”</p>

狼淮排众而出，对蝶清歌躬身一礼，“狼淮见过山主冕下。”</p>

：“你就是他们之中领头的人？”</p>

蝶清歌面无表情，旁人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p>

：‘回山主冕下，的确是我带的头。’</p>

：“小人在您面前只是一只微不足道，挥手可灭的蝼蚁而已，在死之前，我有一句话想要问山主冕下，还请给小人一个开口的机会。”</p>

事到如今，狼淮反而不恐惧了，有的只有看淡生死的坦然。</p>

是的，做出这样的事，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p>

既然都是死，为何不死得硬气一点？</p>

：“你问——”蝶清歌轻启朱唇，淡淡开口。</p>

狼淮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天上如神女一般的山主冕下。</p>

：“我们男蝶妖，算是蝶妖吗？”</p>

蝶清歌美眸一怔失神。</p>

又是这样的问题。</p>

千年前红尘临死之时，也曾这样问过她。</p>

蝶清歌心中轻叹，回过头看向身后，雾蝶在内的六位圣王。</p>

：“雾蝶这个问题你来回答吧！”</p>

雾蝶神色复杂，咬了咬红唇，并未开口。</p>

蝶清歌又看向身着银甲的暗蝶，“暗蝶你来回答。”</p>

暗蝶眼眸微动，“男蝶妖当然是蝶妖。”</p>

蝶清歌闻言闭上眼。</p>

：“哈哈哈，暗蝶大人会说话，就多说一点，我们真的很爱听。”狼淮仰头大笑，鄙夷之意不加掩饰。</p>

他对蝶清歌发自内心的恭敬，是因为蝶清歌是蝶山，对男蝶妖为数不多没有偏见的女人。</p>

而暗蝶算什么东西？</p>

平时虐杀男蝶妖最多的，便是她暗蝶部的女人。</p>

她居然好意思说男蝶妖也是蝶妖？</p>

简直可笑，可笑至极。</p>

：“你笑什么？”暗蝶蹙眉，杀意冲霄而起，狼淮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她面前叫嚣，若不是山主在旁边，她早就一巴掌将其拍成齑粉了。</p>

面对圣王后期强者的压迫与杀意。</p>

狼淮满是血污的脸，一阵惨白。</p>

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p>

他咬着牙，掐住大腿上的软肉，以疼痛强撑着不让自己跪下去。</p>

口中发出低沉的笑声，“我当然在笑暗蝶大人你。”</p>

：“笑你睁眼说瞎话。”</p>

：“笑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p>

：“哈哈哈哈——”</p>

：“扪心自问。”</p>

：“你们真的有把我们男蝶妖，当作蝶妖看待吗？”</p>

：“你们没有，在你们眼中，我们连奴隶都算不上，我们只是牲口，是你们的生.育.工.具，是你们对外作战时冲在最前面的炮灰。”</p>

：“何其不公，何其不公啊！”</p>

狼淮的声音如黄莺泣血，回荡在天地间。</p>

蝶山之上，十数万男蝶妖泪流满面，眼中满是悲哀与绝望。</p>

：“给我住嘴——”</p>

面对狼淮的质问，暗蝶终于忍不住，手中长枪一卷。</p>

她握着万丈长的长枪虚影，裹挟无边杀意，一枪刺下，威势之强，轰穿一颗星辰也是等闲。</p>

面对圣王含怒一击，狼淮只能闭上眼等死。</p>

蝶清歌蹙眉，准备出手拦下暗蝶。</p>

就在此时，一声剑鸣响彻天地间。</p>

隐藏在虚空中的楚休出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