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先前的小心啊，表现要自然啊这样的想法通通消失了。</p>

不寻常地出了校门，还对一个此前根本没有信息见过面的人那么热情地跑过去……热情也许没有，但整个行为都会吐露出一丝古怪。</p>

唐知道现在的自己是重点观测对象，他是一时的没想起来，刚才和杰季聊的太多了。</p>

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跟前，唐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要说什么，反而是圣西林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笑容。</p>

“放心吧，这儿没人盯你。”圣西林笑眯眯地说。</p>

就没人盯了？唐朝四处望望，挺平静的就是了。</p>

但他想不明白，按理说他现在挺被圣殿关照的，忽然出了一次校门而不被注意，有些反常。</p>

在唐四处张望的同时，圣西林却盯着他刚才坐的位置，杰季还在那里，只顾着自己埋头吃冰沙。这家伙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自己这么离开了他竟然也不在意。</p>

“先走吧，跟着我就好。”</p>

唐接着圣西林的步伐，两个人是转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然后圣西林用她的魔法再将两人转移到她那个空荡荡的家里。</p>

现在这个地方是安全的了，自然也可以问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是又发生了什么？圣殿不派人盯梢很奇怪啊。”</p>

“你假定圣殿是有眼线的，你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坐在街头？”圣西林反倒是笑他。</p>

“我以为你会更隐蔽地接近。”</p>

“总之放心吧，没有什么问题。我先前就在学院里埋伏好了，你下楼之前就在你身上施加了魔法，跟上次伪装差不多，因为距离过远所以效果差了一点。”</p>

这样的话就好理解了，自己担心被人盯上，实际上就没人发觉自己出来了。</p>

唐忽然想到一件事，朝圣西林看过去。</p>

“我也想不明白。”圣西林摊了摊手，“就算是在你身上的魔法效果再差，瞒过五阶问题也不大，六阶不仔细看也不一定能够发现问题，主要削弱的是持续时间。你出校门的时候杰季就发现你了，后来才跟过去的，我一直在你们不远处，过一段时间再给你加一层魔法。”</p>

“什么情况，你……”</p>

没等唐说完，圣西林便抢答：“那是杰季本人的气息没有错。”</p>

“呃，我想问的是你让我变幻的外貌是谁的？”唐纠正了一下圣西林的错误领会。</p>

“你想要说是巧合？他不仅发现了你，还发现了我。”</p>

唐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杰季一开始是明显的去找他的，发现圣西林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p>

“他来找我或许是巧合，但是你……你没有办法站在旁观视角看自己，你那个眼神放在人群里都是最容易被发现的，跟锥子一样。”唐解释着。</p>

圣西林似乎也被这解释给堵住了，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两个人的目光持续接触了好一会儿，圣西林才接着说：“那不是巧合，他很早就发现了我。”</p>

“什么情况？”</p>

“我不知道，总之他很早就发现了我。”</p>

唐沉默了。他一直都很害怕特别的事情发生，去探索新领域心中尚且还能有个预防针，如果是一直相伴的东西发生了变化，他会变得手忙脚乱的。</p>

这个话题应该被略过，唐在想好了之后直视着圣西林说：“杰季不会害我们的，有这一点就够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p>

“海底，北境之海。”</p>

唐望着圣西林，北境之海与王都的距离是远超去曼陀莎森林的，短假期只有一天半，去北境之海？那跟做梦没什么区别。</p>

圣西林甩了甩脑袋：“我糊涂了，去我记忆里的北境之海。三十年前我无意中去过那里一次，那时候还太弱小，把那里的记忆留成一个印记……你陪我一起去印记里，看看你能够发现什么。”</p>

“北境之海，和上任的圣女有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