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司令官阁下,所有的人都惧怕高九,没有人上街,他们全都在营房里。”
寺内寿一气得暴跳如雷,他怒道:“把给压路,堂堂的大日本黄军的武士,竟然如此惧怕一个土匪,这成何体统。”
参谋长说道:“司令官阁下,请暂且息怒。第一航空队向司令部提出抗议,他们汇报的机场遭遇高九袭击的事情,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高九等人攻击了机场,开走了一批飞机,还炸毁了一批飞机,可是机场的警卫部队,包括空军方面竟然无一伤亡,您觉得这合理吗?
还有,特高课课长滨田义至说是去侦察敌情,结果出门就出了车祸,有这么巧合吗?特高课其他的人,手下有那么多的耳目,高九的手下有那么多的人马,还都是骑兵,找到他们,有那么困难吗?为什么至今仍然查不到他们的下落?
这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尽力去寻找高九的下落,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不愿意去。
这件事情,您也不要怪罪他们,因为高九实在是太可怕了。原来华北派遣军的酒井副参谋长,堂堂的日军中将竟然被高九逼得自杀。一个日军的高级将领都如此,其他的又能怎么样?
司令官阁下,不是我说泄气的话,假如高九真的带人来攻击咱们的司令部,根本就没有人顶得祝”
寺内寿一能够成为日军的陆军大将,绝不是一个无脑之人。他之所以暴跳如雷,是因为他精心策划的c号作战计划,结果被高九狠狠地打了脸,因此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当他听到参谋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冷静了下来。
他忽然有一种光杆司令的感觉,即使想去对付高九,可是他手下的人一个个怕成这个样子,假如高九来针对他的话,恐怕所有的人都会离自己远远的。
他很想同意参谋长的意见,可是他毕竟是堂堂的陆军大将,一时间脸有点儿拉不下来。
参谋长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咱们对付不了高九,其实也没什么,所有的人在高九那里都没有占过便宜。其实高九这个人是很好打交道的,非常守信用,只要咱们不主动去找他的麻烦,做到相安无事,并不困难。”
参谋长的话,寺内寿一听进去了。他说道:“依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参谋长说道:“高九一定会来找咱们谈判的,当然了,咱们也不能这么死等下去,否则他还会不断地对咱们的部队发动袭击。
这样咱们会增加不小的损失,我的意见是,主动跟高九取得联系,看他开出什么条件,只要不太过分,就答应他。”
寺内寿一说道:“如何跟高九取得联系呢?”
参谋长说道:“如果司令官阁下同意的话,这件事情由我来办。”
参谋长对滨田义志是了解的,当初推荐他当特高课课长,参谋长起了不小的作用。
他知道,若论对高九的了解,整个华北方面军没有人超得过滨田义至。
他想,跟高九取得联系,滨田义至一定有办法。
他叫来了自己的副官,跟他交代了一番。
副官就驱车前往滨田义至养伤的医院。
滨田义至受伤之后,之所以没有住到华北方面军的总医院,而是随便找了一家民营医院,就是因为他想远离方面军司令部,免得长官们想起他来,找上来给他添麻烦,他的小算盘还是被参谋长看穿了。
副官把参谋长的意思跟滨田义至说了,他说道:“参谋长阁下说了,他对你是十分了解的,而且对你也十分器重,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好意。”
滨田义至明白了,于是他也就不再装傻了,问道:“参谋长阁下交给我什么任务?”
副官说道:“你想办法跟高九取得联系,就说司令官阁下要跟他谈判。”
滨田义至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他认为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既然大家能够坐下来,何必要去拼个你死我活呢?
他现在已经认定刘生宇跟高九是一伙儿的,于是他跟副官一起去了医院的办公室,就在这里把电话要到寿城县城。
然后刘生宇接到了滨田义至的电话,就直接给高九发了电报,说寺内寿一要跟他进行谈判。
高九让宁文担任了这次的谈判代表。
宁文这些年来锻炼得稳重、干练,已经是高九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
这天上午,宁文来到了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大院的门口,跟门口值班的日军军官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值班的日军显然已经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就给司令部值班室打了电话,很快宁文就被带到了寺内寿一的办公室。
宁文很有礼貌地向司令官和参谋长点头致意,说道:“司令官阁下,参谋长阁下,我是桃花山高九爷派来的谈判代表,这里有高九爷的亲笔信。”
说完他把高九的亲笔信,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司令官的副官。
寺内寿一从副官手中接过了高九的来信,只见信上写道:“司令官阁下钧鉴:鲁西南和南阳地区是桃花山的控制区,南阳城有我很多的产业。我们与华北方面军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司令官阁下上任以来,就把矛头直指我的桃花山游击队,悍然派飞机轰炸我南阳地区和鲁西南地区,并且派兵入侵,给当地的居民造成了重大的伤亡。
这件事情是你们有错在先,因此你们必须对我们的损失要给予补偿,并且保证今后不得再派兵进入南阳和鲁西南地区。
希望双方能够达成一致的意见,今后相安无事,和睦相处。
桃花山游击队高九。”
司令官把信递给了参谋长,参谋长看完后说道:“华北方面军与高先生的桃花山游击队之间发生的事情,纯属误会。请您回去后向高先生表达我们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