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在兵部把李赫那老家伙给骂了?”谢尚书眉飞色舞地问。
“不但骂了,还骂的特别难听。”
“那老小子这次总算知道狗皇帝有多疯了。哎,要不是勋儿你早早地暗度陈仓,镇国公府不管派多少人,都保不住那些抚恤金。”
“爹,你明天早朝上也演得像点儿,还要几天车队才能到北疆。”
“放心吧。你爹我别的本事不敢拍胸脯称第一,在狗皇帝面前演戏绝对不再话下。”
谢尚书说着,有些担忧地凑近宝贝儿子,“狗皇帝那边应该不会发现端倪吧?”
“不会。”
这点,谢勋有信心。
自此,京城百姓就看见谢世子一次次跑兵部,去烦扰兵部尚书李赫,要求他派兵剿匪,抢回抚恤金。
朝堂上,每日早朝,必然以谢尚书哭诉抚恤金凑得多么艰难,请求皇帝发兵剿匪开始,皇帝都是四两拨千斤的哄着。
有那散朝后走地慢的,隐约听到皇帝畅快的大笑。
那官员不由奇怪,给北疆十万死伤将士的九千两抚恤银子丢了,皇上怎么还笑得如此开心?
莫非宫里有哪位娘娘怀了龙胎?
男人到中年,大概也只有老蚌怀珠能让一个男人笑得那样畅快了吧?
然后京城就开始谣传,皇帝老当益壮,有娘娘怀孕了。
皇帝听到这些谣言,无奈摇头,却也只是轻声呵斥了一句,“愚民!”
平南公主一直提起的心总算落了实地。
她回来后也在琢磨疑惑,怎么会如此顺利?
虽然她是以九百精锐的性命换取的这场胜利,可只是一场截杀,终究让她没办法放心。
刘先生也连说,其中应该有猫腻。
直到看见谢勋父子火急火燎,到处找人借兵的样子,她才确定,这次应该是谢氏大小狐狸漏算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古人诚不欺我也。”
刘先生摇着塵尾拿腔拿调地晃着脑袋……
北疆。
在全城百姓的欢呼声中,一串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进了南城门。
那些驴车上载着一个个大桶,插着彩旗,旗上一个醒目的“谢”字。
谢三爷哈哈大笑着迎上去,“周老板,辛苦了!”
周群连说不敢,“能为北疆将士尽绵薄之力,是周某的荣幸。谢三爷,您快把抚恤金点一点,周某带着如此多的金子,一路上都不敢闭眼睡觉,真是累得很。”
“好!我这就让人点金子!”谢三爷其实也有些迫不及待。
有了这些金子,那十万死伤的将士和家人未来就有了着落……
北疆谢三爷大肆发放抚恤金给十万死伤将士的消息很快被探子用鹰信传回京城。
“你说什么?”
皇帝用力揪住那暗卫的衣领,力道之大,几乎将人直接勒死了。
“怎么可能?那些金子如今正收在朕的内库里,谢三哪里来的银子?”
暗卫费劲地摇头,“奴才不知。鹰信上是如此写的。或许是消息有误~”
“不,应该是真的。”
这次,皇帝反而信了。
他跌坐在龙椅上,“朕就说,谢家的大小老狐狸怎么会轻易就让朕得手?原来不过是暗度陈仓……那朕内库里的那些金子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