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算盘也打地太精准了吧!
安顺去传人时,皇帝越想越觉地还是要把账目算地精准些好。他如今可是个穷皇帝,三五万两也是钱啊,用来赏侍寝的妃嫔也不错嘛。他干脆把内库最会算账的人叫了来,一顿扒拉算盘,加上各方消息,再抹去零头,毕竟是皇帝,不能让臣子觉地自己太过计较啊~
当然,这抹零头是四舍五入往上抹的,然后就从七百多万变成了八百万。
裴佑安叫苦不迭,忍不住软语求道,“皇上,臣剿匪得的财物……”
“你得了多少银子,朕心里有数。”皇帝板着脸打断,“你未经朝廷批准,私自调兵……”
“皇上,臣立马回去凑银子1
眼看皇帝要扣帽子,裴佑安哪里还敢心疼银子?
还是那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先把皇帝哄好再说!
皇帝龙心大悦,裴佑安前脚跪安,皇帝后脚就摆驾后宫。
有银子了,终于可以临幸妃嫔,今晚要好好松快松快……
谢勋接到消息,抚掌大笑三声。
皇帝果然给力!
这下,裴家又被打回原形,和高家成了难兄难弟,看裴佑安在京城之中还如何作妖?
他是眼馋裴佑安剿匪聚敛的金银财宝没错,却没打算自己弄来花。他若是要弄,倒是能弄来,多费些手脚而已,却会引起多方势力的眼红,甚至攻讦,还不如给皇帝卖个好。虽然皇帝根本不会因为他卖好而对他和谢氏改观,甚至更忌惮他,却能稍稍平息皇帝因为穷而不断攀升的怒火。
再者,有那个大项目吊着,皇帝从裴佑安那里弄来的银子,最终还不是要进他的腰包?
“二弟,你笑什么?”谢加问。
自从被放出来,对付谢勋一事上,谢加改变了策略,不再明面上争锋相对,而是与谢勋演起兄弟和睦的戏码。
父亲和祖父不就是想要这样吗?
他就演给他们看!
等他们信了,他就提出要参与那些铺子的经营。这想法是从庶四弟谢勤那里得到的启发。
怪不得之前两次看见谢勤神情恍惚地飘出冲浪阁,原来得到了父亲的重用!
在谢加的心里,谢勤之所以能去管理《东海早报》是得了谢尚书的信任。他其实十分眼馋谢勋那些赚钱的铺子,做梦都在流口水,只是自己之前未禀父亲就请皇帝赐婚高家女,父亲肯定生怒,加上他回来后一直和谢勋争锋相对,不管是父亲还是谢勋,都不可能让他插手铺子的事情。
如果他从此与谢勋和睦相处呢?
怀柔或许不一定能行,但继续争锋肯定不行。
当然,他选择怀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高世清派人来跟他说,因为海船被劫,高家损失惨重,如娘的嫁妆只怕会少些。
谢加虽然被拘在镇国公府,却每日都会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高家的情况,他略知一二,听说高世清连开诗会的银子都没了,如娘的嫁妆只怕不是少些,或许全成了面子货!
如娘的嫁妆几乎等于无,他俸禄和月例又少,婚后如何生活?吴氏肯定不可能一直贴补他们夫妻。
他也想过自己弄两家铺子做做,可他实在不擅商事,二十二年,连账簿都没摸过,被聘来的管事糊弄了都不知道。
有时候他就忍不住纳闷,二弟十八年来,应该也没接触过商事,为何二弟就能游刃有余地做那些事?
看到那些账本,二弟难道不觉地头痛吗?
其实谢勋刚开始看见那些登记地密密麻麻的账本时,也头疼,还眼睛疼。后来,他把谢氏的大管事召集起来,连夜教授现代记账方式。现代的记账方式简单明了,那些管事纷纷叫好,没有不认真学的。虽然刚开始记账有些磕磕绊绊,一个月后,到底是全部都改过来,谢勋眼睛和头都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