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奇闻也1
围观的官员纷纷感叹。
李赫捏着纸甲,反复翻看,抬头时,眼中闪着坚决的意志,“谢老弟,能否给兵部打造两万套纸甲?价格就按照铁甲来,怎么样?”
为了得到纸甲,连“老弟”的称呼都冒出来,这可是李赫从没干过的事情。他在朝中,一直都是中立派。这也是他能二十年稳稳当当地坐在兵部尚书位上的重要原因。
谢尚书脸露出为难之色,不过,终究还是点头,“此时此刻,若是别人,我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可是德之兄开口,哪怕再忙,我也是要让手底下的人赶工做出来的。”
李赫哈哈大笑,“那就先谢过老弟了。改日我做东,请老弟喝酒。”
“是喝花酒吗?”谢勋好奇地插话。
谢尚书一个脑瓜蹦狠狠地弹在儿子脑门上,“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花酒,逛花楼。文不成武不就,高峰不过是要砍你一刀而已,还穿着铠甲呢。你刚才那怂样,简直丢尽我镇国公府的脸面!还不快滚回去,等回了府里,看老夫怎么收拾你1
谢尚书怒哼一声,甩袖而走。
谢勋一张帅气的脸瞬间变苦瓜,蔫头耷脑地跟在谢尚书后面。
一等上了马车,父子俩就笑开了。
御书房里,不但让狗皇帝奸计破产,还接了一张大单。
纸甲的成本连铁甲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每一副净赚五十两银,两万副,就是百万两雪花银!
这还是第一张单,后续的利润,肉眼可见。
“对了,你身上的伤如何?”谢尚书担忧地看宝贝儿子的腰身。
纸甲坚硬没错,高峰那一刀着实厉害,谢尚书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被别的事情岔开。
谢勋摇摇食指,“父亲放心。儿子有内功护体,您忘了?”
高峰那一刀委实凶险,若非他有憋死你大法护体,又在偃月刀砍上身时,借力倒飞出去,硬抗的话,就算不被砍成两截,也会受重伤。
“狗皇帝,早晚老夫要为吾儿报今日的一刀之仇1谢尚书狠狠地攥拳。
御书房里,阴云密布,在场的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引起御座上那人的注意。
砰,皇帝摔了手里的茶杯,懊恼地仰靠在龙椅上,愤怒的目光扫视着下面的几个臣子,“你们谁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高峰。你砍的那纨绔,你解释一下。”皇帝砰砰砰地拍着桌面,“你怎么连几层纸都砍不烂?你的偃月刀是纸糊的吗?啊1
皇帝气坏了。
刚才,他兴匆匆地等着看谢家的好戏,结果,让谢家人当着文武百官大大地露了个脸不说,谢家又多了一个赚钱的营生。
就在刚才,兵部尚书李赫上折子,要跟谢家订两万副纸甲,这不是啪啪啪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吗?
可他还不能驳回,因为那纸甲确确实实适合水军。
皇帝一口老血冲上来,差点儿气晕过去。
高峰心里苦地能拧出苦瓜水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偃月刀砍在那纸甲上时,似乎有一股抗拒之力,仿佛是借力打力……”
“朕不想听你这些借口1皇帝大喝着打断,挥挥手,“你给朕滚出去。最近,朕都不想看见你。”
高峰惨白着脸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