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晚在流云楼的情形,谢勋感觉丹田的那股真气又骚动起来。
娘的,这真气也太骚了吧!
他有时候都怀疑这底憋死你大法是不是某个太监创出来专门折磨真男人的。
淬炼真气时的滋味儿,简直跟自虐没区别。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城东状元巷的一栋门脸颇为奢华的大宅子前。
“那兵部侍郎还真是大胆,竟敢窝藏戎族探子1
谢勋冷睨着宅子前的两樽石狮子。
那次在关押谢加的宅子里,跑了黑斗篷,谢勋心里一直憋着口气。镇国公府的暗卫撒网似地派出去。其中顺着地道排查的那一队暗卫找到了线索,顺藤摸瓜,挖出了面前的这栋宅子,兵部侍郎也浮出了水面。
谁能想到一朝正三品的侍郎竟然通敌?
若非谢勋锲而不舍地追查,这条大鱼就会一直潜水在京城里。
谢勋略有些烦恼地皱眉。兵部侍郎掌握着全国各处的军需,他若是个奸的,那在北疆的便宜三叔岂不是要被算计?
想到数十万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背后却被自己人插刀,谢勋就恨不得生吞了那兵部侍郎。
“楚珏到哪里了?”
“大概还有两条街。”
“动手。”谢勋率先掠了出去。
谢勋来之前,镇国公府的暗卫已经把宅子里的暗哨解决了。宅子里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包围,毫无防备之下,半炷香的时间不到,就把人全擒住了。
“世子爷,一共三十二人,其中九个戎人,都活着。我方只伤了两个人。”九碗恭敬地汇报战况。
这样的战况已经很好了,可谢勋紧皱着眉心,很是不快。
黑斗篷又从地道逃跑了!
“娘的,这个黑斗篷怎么如此难抓?”谢勋烦躁地扒拉两下头发。
“这个黑斗篷确实狡猾。”提到黑斗篷,九碗也有些蔫。
其实那黑斗篷并没有多厉害,只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必然呆在有退路的房间里,稍有不对劲,立马从密道跑了。
“去放火吧。”虽然懊恼,谢勋没忘记正事儿。楚珏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快到了。
楚珏正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巡街。骑在马上,他满脑子都是谢勋派人告诉他的话。
今晚城东有大功劳,若想露脸升官,就机灵点儿。
“大人,那边好像着火了1
一校尉指着状元巷的方向。
楚珏两眼噌地大亮,拉起缰绳,大喝,“快,过去看看1
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们的副指挥大人如此兴奋了,每次都能捞到很大的好处。
想人一尚书的嫡子,不是天大的好处,岂会看在眼里?
想到前方又不知道能捞到什么好东西,几个校尉也跟着激动起来,马鞭啪啪啪紧锣密鼓地拍打在马屁股上……
翌日,京城百姓都津津乐道一件奇事。
城东状元巷兵部侍郎的私宅里,五城兵马司的人抓出三十多个戎族人安插在京城的探子。经审问,那些人招认,和绑架镇国公府大少爷谢加的人是一伙儿的。
从那些探子的嘴里,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又捣毁了戎族在京城的几个藏匿点,收货颇丰。
站在金銮殿外,楚珏嘴角都快笑地合不拢了。
勋哥厉害啊,不但把那些人送给了他,还给那些人提前喂了能让人乖乖说实话的药。
今儿,他又要升官了!
只是这次不能把勋哥的名字加在功劳簿上,委屈勋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