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打下去,人就真死了。”
一个黑衣人握住了壮汉的胳膊。
那壮汉对着谢加狠啐一口,“要不是为这怂货,云秀会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抓走?”
想到云秀,那壮汉眼底又凝聚出森冷的恨意。
“救云秀,还要靠他呢。”
那壮汉这才丢下手里的鞭子,挟怒离开了柴房。
黑衣人蹲下,往已经晕死过去的谢加嘴里塞了颗白色的药丸。
过了一会儿,谢加悠然醒来,身体的疼痛,让他几欲再次晕过去。
清冷的月光从土墙上的小窗孔钻进来,照在他脸上。
谢加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流失。
他会死吗?
不甘心啊,才刚回到镇国公府,就遇上这样的事儿。
他还没在皇上面前露脸,还没把二弟从世子的位置上拽下来,没能接母亲回府,还没睡够那些美人儿……他还有那么多事没做。
他不要死!
这些人为什么要捉他?
他刚回京城,应该不会惹什么仇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代那个纨绔二弟受了这些苦楚。
对,肯定是这样!
想到自己被人打地死去活来,谢勋却可能正在享受美人的伺弄,谢加就恨地几乎把牙根咬碎。
宅子外,谢勋此刻正伏在一棵常青树的枝桠间。
“你说,本世子的好大哥会感谢本世子的出手相救吗?”
谢勋小声问九碗。
九碗面无表情地摇头,“应该不会。”
何止不会,就大少爷那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性子,只怕非但不会感激,还要更加记恨世子爷。
谢勋摸摸鼻子。
他当然不会单纯地以为一次救命之恩,就让那位试图杀弟夺位的庶出兄长感恩戴德。
对这位庶出兄长,他早做好了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的准备。
“妖月说她的上峰是个穿黑斗篷的渣子?”
谢勋嘴上问着,两只眼睛却紧盯着宅子的某处不放。
那是一间厢房,点着不怎么明亮的油灯。窗户纸上印着个宽大的身影。
正常人的身躯自然不可能那样宽大,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穿了宽大的衣物,从形状线条看,怎么都像是一件斗篷。
“属下反复审过,没错。”
就在谢勋带着羽林卫在京城大街小巷疯玩的时候,九碗回了镇国公府地牢。
他把已经彻底陷入崩溃的妖月拎了出来,审问出很多有用的消息。
谢勋搓了搓下巴,眉头微皱,“你说他大夏天裹地那么严实,不觉地热吗?”
额,九碗满头黑线,他想说,世子爷,那人热不热,和咱们没关系。转念一想,又觉地不对。
这个时间,世子爷应该不会说没用的话。
“世子爷是怀疑那人的身份有问题?”
九碗两眉一挑。
谢勋点头。
妖月在组织里多年,却从来没见过那黑斗篷的脸。要么黑斗篷长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要么就是那人身份不能外露。
脸长的丑,戴面具就好,干嘛穿斗篷?
应该还是身份问题!
这时,一暗卫无声地靠近。
“世子爷,家里传信,有人要求世子爷用妖月和那个男的换大少爷,还有云秀。”
谢勋冷嗤一声,“果然云秀也是他们的人。”
早在两个月前,谢勋穿过来,第一次去万春楼,他就发觉云秀不对劲。
太骚了,却又不是粉头那种见钱或色起意的骚,她的骚劲儿只针对于她来说,有利用价值的恩客。
比如他谢世子,比如那个长相恶心,动作更恶心的张二。
如果以前谢勋只是怀疑云秀,云秀连张二都勾搭,他就确定云秀肯定有问题。
所以,今晚在万春楼,不管云秀怎么骚浪贱地勾搭,他都不理会。
结果,那骚娘们就改了目标,向着他那在女色上没什么经验的好大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