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我家二弟最是嗜睡,万一没忍住打盹怎么办?咱们带刀卫可是负责着皇上的安危……”
谢勋暗骂了句白痴。
带刀卫的人明面儿上承担着护卫皇帝安全的重责,有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真正保护皇帝的是暗卫。就那两个站在御书房门口的御前侍卫,等丫跑到皇帝面前,皇帝早被砍几百刀了。
“是啊,本世子最怕熬夜了。”谢勋懒散地打个哈欠,“不然,大哥你和本世子换一换?反正皇上之前就说了,提拔你进宫来当差,就是为照拂本世子这个弟弟的。”
上杆子去喂蚊子,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的傻瓜。
谢加一噎,差点儿翻白眼晕过去。
他刚才那样说,不过是为当众指责谢勋惫懒,下他的面子,为自己立威。
结果,威没立成,却把自己推到了很不利的位置。
一个谢世子的陪衬名头,就足够让他在羽林卫里成为笑饼。
“正好弟弟犯愁每天都要值夜班,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兑现请楚珏那小子逛花楼的诺言,大哥你就主动和弟弟调班了。”
谢勋一张脸笑地见牙不见眼。
“大哥,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冲上去,抱住谢加,就要啵一个。
谢加狼狈躲开,涨红了脸。
“大哥可真腼腆,亲兄弟,还害羞。”
谢勋笑着打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也对,都二十二岁,才第一次开荤,脸皮还保以后有弟弟在,保准你睡遍京城两千三百九十六家花楼。到时候,大哥你就不会再因为这个红脸了……”
噗嗤,有人没憋住,笑喷了。
“二十二才开荤,他不觉地憋吗?”
带刀卫的人都是糙汉子,知事儿后,哪怕没娶妻,也会去花楼找粉头。
“他真是个汉子?”
“听说以前一直呆在书院来着。”
“原来是个儒生啊?”
……
谢加差点儿暴起砍人。
该死的纨绔!
二十多年,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偏偏不管是在镇国公府,还是书院,都没人给过他。
在镇国公府,因为国公爷恨屋及乌,就连下人都不待见他。
等到了书院,因为他是庶子,且明显被镇国公府驱赶出去的,哪怕他科科考试前三,也总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接到皇上钦封御前带刀侍卫的圣旨后,他发誓,再不会被人笑话。
结果,第一天当值,就被人嘲笑,还是一帮糙汉子,大老粗。
谢加如何能忍?
谢勋却像是完全没发现谢加的怒意,开开心心地跟谢加挥手道别。
“那弟弟先走咯。大哥你好好当差,不要丢一品镇国公府的脸,小心回去父亲打你屁股。”
周围又是一顿喷笑。
谢加面无半点儿血色,钢牙紧咬,把在佩刀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谢勋冷嗤一声。
就这抗压能力,还敢捋本世子的老虎屁股,简直找死!
对谢加,原本他打算采取拉拢的方式,喝几顿花酒什么的,可对方上来就一副要干死他的架势,他若是再示好,岂不是把脖子送他佩刀下?
爷爷不发威,你真当爷爷是病猫了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