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兄其实也很疑惑。因为年纪大了,皇帝每次幸妃子,最多一刻钟。
今晚皇帝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这样不要命地折腾。
谢勋摸摸鼻子。
就说嘛,五十岁的老男人,大腹便便,会能耐成这样?
原来是偶然发神经。
难道是下午被他气地狠了,一肚子火气全发泄在妃子身上?
想想又觉地不对。
皇帝登基二十载有余,应该不是个冲动行事的人。步入中年,负责调理皇帝身体的太医肯定会建议皇帝少房事养身。寝殿里的响动也不像是气咻咻的……
谢勋脑子灵光闪过,睁大眼:皇帝这么拼命,不会是为了让他难受吧?
越想越可能。
白天他把皇帝气地恨不得拔了胡子,搁他,都会想办法扳回来,何况是皇帝呼!
再说,他不是已经被虐到了吗?
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后,谢勋无声地嗤笑。
狗皇帝用这种事虐他,只不知道最后吃亏的到底是谁呢。
谢勋掏出一块儿手绢,用匕首割成四片,揉成团儿,两个塞自己耳朵里,另外两个丢给木雕同僚。
木雕兄伸手接过,感激地冲谢勋点头。
虽然他值岗多年,已经习惯了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寝殿里的声音听久了,还是会伤身。他还没娶娘子呢,可不能把身子搞坏了。
为了健康着想,他决定接受这位不被卫所众人待见的纨绔世子的好意。
耳朵清静了,谢勋又开始和在眼前飞来飞去的蚊子做起斗争来。
灯光昏暗的寝殿里。
墨玉镂空雕花罗汉床上,皇帝肥胖的身躯四仰八叉地躺着,脸色不正常地泛着红色,气喘如牛,却不停地小声催促,“叫,继续叫,不准停。”
然后,寝殿里就再次响起了女人带着哭腔,似乎承受不住的低叫。
皇帝听着女人弄出的响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这下,那纨绔应该要憋疯了吧!
偌大的皇宫,女人无数,个个美丽,却都是朕的。就算你浑身如被火烧,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那纨绔又是个时常在花丛里混的,更是难耐。
想到谢勋憋地面红耳赤,坐立不安的样子,皇帝就开心起来……
谢勋喂了一宿的蚊子,好不容易熬到交班的时辰,喜极而泣地跑了上去。
来换班的是张二。
这是张二特意安排的。
当时,他是想第一个来看养尊处优的镇国公府世子在熬了一夜后,是个什么熊样?
说不定会委屈地哭鼻子哦~
这会儿,他却有些后悔。
昨晚,他自从入了云秀的房,一直到丑时二刻才离开,差点儿赶不上交班。
本来就被那骚娘们榨干了力气,又一路疾奔,路上差点儿跌跤。现在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不过,看到谢勋,他突然又兴奋起来。
娘的,他把镇国公府的世子,谢氏未来的家主给绿了!
整个京城,谁能比他更能耐?
想到谢勋知道这个消息,愤怒原地爆炸的样子,张二就油然生出一种英雄豪迈的感觉。
可惜,这样的英雄事迹不能跟人说。
现在还不是和谢纨绔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云秀那个骚娘们应该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吧?
她先勾搭的他!
那娘们脑子坏掉了,才会自己吐口。
所以,昨夜,他就是白玩!
张二揣着一肚子的兴奋,都走到谢勋面前,脸上的笑容也没能消下去,差点儿就把心底那句“老子睡了你女人”的话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