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文静被司寇亲自盯着洗漱,化妆,换上见客的华服,赶往余家。
路上,谣言纷纷。
刚开始司寇没注意,忙着叮嘱女儿在余家做客时的注意事项了。
坐在外面的管事看见路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了下,然后当即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谣言都在传皇上有意将我女儿嫁给余昂?今天是本统领去余府会亲家?”司寇不悦地皱眉。
虽然这是事实,司寇却不喜欢这种做法,若是婚事不成呢?岂非要损伤他女儿的声誉?
“爹,谣言肯定是余家人传的,想坐实了这桩婚事!”司文静趁机说坏话。
司寇用力捏一下女儿皱着的鼻头,“你现在倒是机灵!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只要那个余昂是个好的。”
满朝文武,谁没有心机谋算?
尔虞我诈见的多了,司寇倒不怕这样的人家,有心机的才能存活更久,活的更好。
反倒是薛帝师那样的硬骨头,太容易得罪人。要不是他曾是皇帝的太傅,早被皇帝砍脑袋八百回了。
司寇并不想把女儿嫁入那样的人家。
关键是女儿要嫁的那个人如何?
余家人,以有涯先生为首,早早地等在了府门口。
余夫人见司文静下车,笑着迎上去,拉住司文静的手,就是一顿夸。
“瞧瞧这孩子生的真漂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司文静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一脸疑惑,“夫人,难道有人鼻子眼睛是黏在一起的吗?”
额,余夫人语塞。
司寇一巴掌轻拍在女儿的肩膀上,“没礼貌,还不给余夫人道歉!”
司文静不高兴地噘了嘴,“我哪儿说错了吗?为什么要道歉?”
司寇头疼地扶额,臭丫头,根本就是故意的!
“无妨,司姑娘年纪小,好奇心重。我理解的。”余夫人宠溺地拍拍司文静的手背,“走吧,跟我进府,我为你做了莲藕甜糕,这时候吃最好。”
司文静又想回嘴,她刚吃饱,这个时间应该是她练武的时候,而不是吃东西,却挨了父亲一记警告的眼刀。
臭丫头,再敢没礼貌,看老夫回去怎么收拾你!
司文静只能任由余夫人牵着,两人一起进了余府大门。
“放心吧,我这儿媳妇很会照顾小娘子。”有涯先生安慰司寇道。
司寇看着司文静被余夫人牵着手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
再过不久,女儿就要嫁进别人家了……
余府内院。
司文静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块莲藕糖糕,听对面端庄的贵妇人说着琴棋书画和中馈的杂事。
她平常从来不碰这些东西,根本插不上话,越听越无聊,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大哈欠。
余夫人看见对方打哈欠,才惊醒,对面的姑娘和她平日接触的大家小姐不一样,就转了话题,“听说,文文你从小丧母?”
司文静当啷把手里的糖糕丢在盘子里,拍拍手,“对啊。我出生时,娘亲就难产死了。”
“那这些年你父亲真是辛苦了,又当爹又当娘的……要是你愿意,以后我就是你的娘……”
“余夫人,我想单独见一见余公子!”司文静站了起来。